“下官乔仞,拜见丞相大人。”乔仞语气不卑不亢,若细听,还能听到里面带的一点讥讽。
不过钟逸闻向来没把乔仞放在眼里,他今天来这里的目的,是离诗诗。
“不知公主殿下在东禹过得可还舒心?北渊太子离开前,千叮万嘱老夫要多多关照公主,最近事务繁忙,一直不曾看望公主,还请公主莫要怪罪。”
离诗诗阴阳怪气起来也是气人,“哪里敢怪丞相大人啊,您的人好险还饶了本公主一命呢。若不是丞相大人来的及时,你的人就要把本公主当众羞辱,然后抛尸荒野。到时候我皇兄来,可就是给我收尸了。”
这话一出,钟逸闻脸都绿了。
发生了什么他又不是不知道,哪里有这么严重。
可离诗诗这么说,他也不好反驳,只能训斥吴利的几个同伴,“这位乃是北渊皇帝最疼爱的小公主,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了,敢对公主无礼!”
吴利的几个同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,不敢置信地望向离诗诗。
离诗诗面带温婉笑容,好心的解释,“本公主一向低调,出行也不坐轿子,没那么多的讲究,你们自然是不清楚的。”
其中一个同伴急中生智,跪地求饶,道:“公主饶命啊,不知者不罪,我们是真的不知道您是公主,求公主看在我们不知情的份上,饶我们一命吧。”
离诗诗越过乔仞,往前走了两步,笑着道:“不知道啊。”
“是啊是啊,我们不知道您的身份,不是故意得罪公主。”
“很好。”离诗诗走到刚刚转醒,痛到呻吟不停的吴利身边,一脚踢在他的下颌处。
吴利再次昏迷过去。
离诗诗面带微笑地看向钟逸闻,“不知道就不知道,不知者不罪嘛,多大点事。”
说着,又是一脚踢在吴利的裆部,活生生把昏迷的吴利给痛醒了。
钟逸闻是知道吴利的,吴启元还曾说让他随身保护。
他忍不住出声,“公主手下留情,这位是我门下吴启元,吴大人的干儿子。无论他做错了什么,还请公主看在老夫的面子上,留他一命。”
离诗诗在吴利身边半蹲下身,“哟,干儿子呢。可本宫不知道啊。”
说着,她起身又给吴利心窝一脚,随后狠狠踩在他的手肘处,骨头断裂的声音听得她很享受。
“不知者不罪,还请丞相大人转告吴大人,本宫今天心情不太好,失礼了。”
钟逸闻脸色彻底难看,吴启元是他最得力的弟子,要是他在这里,都护不住吴启元的干儿子,他如何还能让手底下人再为他卖命。
钟逸闻脸冷了下来,“公主现在可是知道了,便留他一命。公主小小年纪,下手狠毒,他就算活下来,后半辈子也只能躺在床上度日。”
离诗诗拍了拍手,嘴角挂着讥讽,“如此甚好。丞相还不知道,他要是躺着,有多少人就能站着生存呢。”
乔仞垂眸勾唇,这话倒是在理。
钟逸闻吩咐人把吴利抬走。
离诗诗退到乔仞身边,距离他两步停下,眼神一直看着钟逸闻,嘴唇微动,“乔大人,我这可是给你报仇了。
钟逸闻这老匹夫定是要单独见我,你回家去给本公主准备吃的,本公主应付他可要费好一番心力的。”
乔仞蹙了蹙眉,“他可会伤你?”
离诗诗:“他敢!”
乔仞想了想,道:“若天黑你还不回,我便请摄政王去丞相府寻。”
离诗诗笑了,“那敢情好,我就能见到摄政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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