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仅力气用得大,嘴上也不饶人,连亲带咬,凶狠愤怒,好似要把她吞进肚子里。
“谢……嗯……”姬冰倩趁着谢思松开一分,想张口喊他停下,可嘴刚一张开,这人却趁机钻了进去,攻城掠地,不死不休。
外头的声音像是被隔了一层,姬冰倩眼眸带上水润,额头靠在谢思肩膀,腰身软软地被他支着。
只一会,她便逼迫自己站直。
谢思猩红的眸子盯着她,“不许死,你死了我就从城墙跳下去陪你,你看着的!”
姬冰倩安静看了他一会,眉眼唇鼻,一如往常。
她轻声开口,带着些沙哑,“再叫我一声吧。”
“倩倩……”谢思双肩耷拉着,喉头哽了一下,强撑的粗暴散去,露出了本性,“我就是舍不得,没想左右你。你,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,不用管我。”
他低着头,狠狠擦了下眼睛。
姬冰倩不由得笑,“傻里傻气。”
谢思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,“我就傻,我已经在流月买好宅子了,我把天机阁搬流月去,你不回来,我就天天在流月捣乱,让流月百姓睡不好觉。
到时候你这个做将军的,总得来抓我,必须来!”
“好。”
姬冰倩应了一声,再不犹豫,转身走到景郁身后。
过了一会,她身边站上一人,是离诗诗。
她们对视一眼,最后视线同时落在前方景郁的身上。
不需言语,她们想法一样。
姬冰倩带着满身伤回来时,谢思眼睛红得像兔子一样,也不说话,就那样看着她。
灼灼的视线越过一众将士,看得姬冰倩脸红耳热。
她抱必死之心才会任由谢思胡来,哪曾想还有活着回来的机会。
于是,她亲自安排了伤兵,清点了战场伤亡,又安排了战俘,总之没个停下来的时候。
最后,谢思眼睁睁看着乔仞给离诗诗处理完伤口,都在摄政王府门前跪了半天了,姬冰倩还在忙,他才觉得不对。
平日里,他很少在将士面前胡乱叫姬冰倩,她是将军,自有其威严。
可是这回,他不管不顾地穿过一个个身穿甲胄的士兵,当众握住了她的手腕。
姬冰倩身子一僵,余光扫了眼那抹身影,又吩咐了将士几句,才看向谢思。
谢思拉着她气冲冲地往外走,一直走到他自己住的府上。
姬冰倩还穿着盔甲,头发上都凝着血块,可想而知她经历了怎样的鏖战。
方才紧绷着还好,现在一放松,她觉得浑身哪哪都疼,腿都迈不动。
“谢思。”她喊了一声,“歇会行吗?”
她有点累,想先睡会。
打仗的人风里来雨里去,没那么多讲究,有时候一场恶战后,便是枕着尸体都能睡过去。
姬冰倩靠着路边别人家的院墙,半睡半醒。
谢思眉心皱着,忽然弯腰抱起她,“回家睡。”
姬冰倩脑子瞬间清醒。
谢思胸口的衣襟被染上鲜血,有敌人的,也有她的。
姬冰倩盯着那片血迹发呆,不一会在谢思怀里沉沉睡去。
醒来时,外面的暴雨越下越大,姬冰倩是被雷声惊醒的。
她一醒,趴在榻边浅眠的谢思也跟着醒来。
“倩倩?是不是哪里疼?”谢思瞬间清醒,上下看姬冰倩的身上。
姬冰倩看了看自己,盔甲脱了,衣服换了,伤口包扎了,就连头发似乎也给她洗了。
一袭青丝散在床榻上,是不属于她的味道。
而这味道,在城墙之上,被深吻之时,她曾感受过,是谢思的味道。
他的床,他的被,他所用过的一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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