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想战胜敌人,首先就要了解敌人。
所以,乌拓对上国皇帝刘景弘,是做过详细了解的。
那个不是个普通的君王。
如果说,刘景弘登上帝位是巧合、是幸运,那他坐稳帝位,平定内乱,收服四方,威加海内,靠得可就不是幸运了。
刘景弘的手段,让人不寒而栗。
单单看那位桀骜不逊的无争少主,能乖乖听命他这么多年,就不简单。
那样一个皇帝,显然不会儿戏地把那么重要的金牌,随便赏赐给人。
看来,他要重新评估月含羞其人了。
但眼下,最要紧的是,先保住佳容的性命,这可是自己手中的一张好牌。
于是,很快转变态度,对月含羞深施一礼:“都怪我孤陋寡闻,不识护国公主的尊贵,小王这厢赔礼了。至于佳容公主,也非有心冒犯,实在是父亲、妹妹过世,心情不悦,请护国公主看在她刚刚丧失亲人的份儿上,不要见怪于她了。”
月含羞微笑,一边笑一边琢磨,这乌拓跟火拓可不是一个级别的,能屈能伸,奸诈多了。
不过,她才不会这么轻易收手,要好好试探一下对手的能力。
“乌拓太子,你说你是狼国太子,有印信为凭。但你说这个女人是佳容公主,有何为凭?随随便便找个貌似之人顶替,就想让我们相信?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狼国那点心思,不就是想篡夺鸣沙国国主之位吗?”
乌拓早有准备:“佳容公主多年未归,突然返回,有人怀疑,是情理之中的事。当年,公主得了怪病,被送至大巫处医治,后大巫西迁,便失去音信。不过,公主临行前,国主曾将一对玉佩,一分为二,姐妹分持。护国公主如若不信,可令鸣沙国知情之人校验。”
佳容取出一块玉佩,捧在手心。
月含羞当然不会客气,她当然明白乌拓肯定是有备而来,但,她可不是个知难而退的主儿。
验,当然要验!
知道那对玉佩来历的人都找来了。经过他们仔细辨认,确认是鸣沙王室之物。
但,刘景恭是不会就这么承认“佳容公主”身份的。他很清楚对方的目的,只要一旦确认身份,下一步,就会名正言顺争夺王位继承权。
当下站出来质疑:“佳容公主失去音信多年,而今突然出现,仅凭一枚玉佩说明不了什么!人可以是假冒,玉佩也能仿造!”
乌拓针锋相对:“这玉佩绝对是真的,可以拿佳音公主的那块来对照啊。”
“佳音公主已盖棺入殓,难不成还要开棺?”刘景恭以佳音公主驸马的身份,称坚决不能惊扰亡魂。
月含羞来了个袖手旁观,看着“小国舅”跟乌拓太子辩得面红耳赤。
反正她对这两个男人都没好感,对佳容更没好感,随便他们怎么吵,自己看热闹就是。至于最后谁能得到鸣沙国,她才懒得管呢。
不对,无争是带着密旨来这里的,到现在他也没说密旨是啥,自己这么随心所欲,不会坏了他的大事吧?
偷眼看看无争,好像并没什么不妥。
他若不高兴,她是能感应到的。也就是说,他默许自己这般胡闹。
这就好,有无争撑腰,就算把天捅出一个窟窿来,也没事。
于是乎,月含羞决定给这场闹剧来个火上浇油:“乌拓太子,我突然想起一件事,据目击者看到,佳音公主是被狼国刺客所杀。那些刺客,该不会就是你派来的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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