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交易?”乌拓太子似乎有了兴趣,“什么样的交易?”
“比如,我给你一笔钱,你让佳容永远消失。”
乌拓怔了一下,笑了:“公主好直接。”
“若跟我做交易的是糊涂人,或许我得费点周折才能把生意做成。可太子是明白人,对待明白人,我还需绕圈子吗?”
乌拓低笑:“公主真会说话。”
“难道我说错了?还是……太子压根不想跟我做这笔交易?”
“这佳容公主,身世可怜,我把战乱中救起,如今,她一个亲人都没了。佳容可是鸣沙国唯一剩下的王室血脉,岂能用金钱来衡量?公主把我乌拓当什么人了?”
月含羞相信无争的一句话,这世上没有谈不成的生意,只要出对了价码。
“只要太子开个价,没有我天下城拿不出的。”
“呵呵,我相信,天下城富可敌国,可我就是不明白,公主为何一定要佳容消失?”
“我刚才不是说了吗,我讨厌她在无争面前晃来晃去。”
“公主就不怕少主知道你花钱让佳容消失?”
“就算他将来知道了又如何?难不成把我休掉?太子也别绕什么弯子了,你送佳容回来,也没安什么好心,无非就是想得到鸣沙国的控制权,对吗?”
乌拓不置可否。
月含羞继续:“但你要清楚,有无争在这里,你想控制鸣沙国,只怕……没有希望。搞不好最终赔了夫人又折兵。所以,不如咱们俩做笔生意,你还不至于空手而还。”
“公主这么想做这笔生意?只怕你出不起价。”
“漫天要价,坐地还钱。太子不说,怎知我给不起?”
乌拓端起酒碗,喝了一口,稍作思忖,方道:“公主可知我为何要带佳容公主来此?”
“为了得到鸣沙国。”
“没错,明人不说暗话,我是为了得到鸣沙国。不仅仅是我,包括我的弟弟火拓,也想得到鸣沙国。可是,你不奇怪,我为什么不提为火拓报仇的事?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,火拓想取代我成为狼国王嗣,他先我一步来鸣沙国,就是想抢占先机。”
“我对这个不感兴趣,反正,你们王室一向都是这样争来斗去,全无亲情。”
“可背后怂恿他的,却另有其人。”
月含羞显得有些不耐烦:“太子到底想说什么,不妨直说,我这人是直肠子,不喜欢弯弯绕绕,也听不懂那些隐晦的话。”
她的确很讨厌男人之间的权斗手段,明明目的很简单,非要绕啊绕,绕上十万八千里,让你猜,脑子累得不要不要的。
她喜欢快刀斩乱麻。
乌拓便也不再遮遮掩掩:“直说吧,我父王新娶了位王后,她想把我们这些王子一个个全都排挤掉,独掌大权。父王老了,重病缠身,说不好哪天就一命呼呜,到那时,恐怕我们这些王子都活不成。”
“为了保命,我才只好出来给自己某一条退路。鸣沙国地处交通要道,易守难攻,如果能屯兵这里,就有了安身立命之本。”
“可现在,公主却让我放弃鸣沙国,除非……你能帮我杀掉王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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