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含羞唇角弯起,露出一脸无辜又天真的笑容:“这么晚了,乌拓太子还没有休息?”
“这话应该我问公主吧?这么晚了,公主还不休息,跑这里做什么?”
“这个嘛……玩儿!”
“这是驿馆,有什么好玩的?”乌拓对月含羞的借口还真是哭笑不得:“公主不是回天下城了吗?”
月含羞叹口气:“太子何必明知故问?我若真回天下城,便宜了谁?”
乌拓笑得意味深长:“公主还真是‘直爽’。”
月含羞左右看看:“太子难道不打算请我进屋喝杯茶?难道就这么站在外面?”
“公主请!”
月含羞随乌拓进屋,环顾房间,屋里除了盔甲、兵器、弓矢,别无长物,看得出,乌拓不是个贪图享乐的人。
两人分宾主落座,月含羞深吸一口气,嗅到这屋中除了马革的味道,还有一股特别的香气,像是某种萱草和女人的味道。
看来,刚才离去的应该是个女人。
“我这里只有酒,没有茶,不知公主可介意?”
“甚好!”
仆人献上马奶酒,月含羞尝了一口,点头:“味道甘爽,这是太子自己带来的吧?”
乌拓点头。
“对了,太子是怎么发现我在那屋里的?”
“很简单,公主身上有股独特的香味儿,虽然很淡,稍不留心就会忽略,但与任何人都不一样,令人印象深刻。”
“呵呵,太子的鼻子到很灵敏。”
“公主去佳容房间,想找什么?我猜,肯定不是为了窃取珠宝吧?天下城的宝贝多不胜数,想必没有无争少主弄不到的稀罕物件吧?”乌拓的眼里闪着精光。
月含羞呵呵一笑:“既然被太子撞破,明人不说暗话,我想找什么,太子心里应该有数。”
“恕我愚钝,女人心,海底针,本太子还真猜不透。”
月含羞笑得别样甜蜜:“当然是……能置你们于死地的东西。”
“哦?公主为何一定要置我们于死地?”
“很简单,我看佳容不顺眼。”
“这理由,有些牵强吧?”乌拓微笑着摇头,显然不相信。
月含羞一拍桌子:“乌拓太子,我不管你跟那个佳容是什么关系,我只看到,她在勾搭我的夫君!别告诉我,你不知道他们俩一起出城祭拜先国主,至今未归!说实话,我一直暗中跟踪他们,看到他们在野外卿卿我我,共乘一车。他们早就回城了,可至今,佳容未归。这说明什么?”
“这个……少主跟佳容的妹妹生前是故交,也许,他们在说佳音公主生前的嘱托,公主不能因为这个,就怪罪佳容。再说了,男人三妻四妾,很正常,少主就算真的对佳容有意思,公主也不能就要杀人啊?”
月含羞注意道,乌拓虽然脸上带着笑,嘴里说得轻松,可手指一直在拨弄拇指上的扳指,可见,他心里并不平静。
这只有两种可能,一,他对佳容有情,不放心佳容单独出行;二,他不信任佳容,担心她跟无争单独待在一起。
不管哪种可能,现在,她都找到了突破口,于是,笑得更甜了:“太子,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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