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含羞撞上一人,当她抬头看清对方斗篷下的样貌时,惊讶地瞪大眼睛。
不等她喊出声,脖子一疼,便失去知觉,被抱上旁边的马车,飞驰而去。
*
月含羞醒来时,已不知身在何方,只觉得脚下一直在晃啊晃,好像是移动中的马车。
她揉了揉酸疼的脖子,抬头四下张望。
“醒了?”
“雍王?怎么是你?”月含羞明明昨晚亲眼看见他离开的,怎么又杀了个回马枪?
刘景恭的脸,随着不时扬起的窗帘,忽明忽暗。
透过窗缝,月含羞看到天色昏黄,已是黄昏。
马车在一小驿站停下。
刘景恭打发走了车夫,买了一匹马,一手牵着缰绳,一手掐着月含羞的胳膊,继续上路。
“喂!天已经黑了,你要带我到哪里去?野外可是有狼的!”
“如果不想受罪,就闭上你的嘴巴!”
眼前的刘景恭,跟之前那个小国舅截然不同。
月含羞不得不佩服他,居然能假装一个性情相反懦弱的人。
她是第二次见到雍王了。
第一次是在天下城,那时候,雍王联合各路人马举兵攻打天下城,虽然匆匆一面,印象还是蛮深刻的,这位中年王爷,气宇轩昂,风度不在魏王刘景龑之下。
一想到他假扮的小国舅,月含羞竟忍不住“噗嗤”一声笑出来。
刘景恭蹙眉:“你还笑得出来?”
“有什么笑不出来的?不就是被劫持吗?又不是第一次。”
“不怕我杀了你?”
“你若想杀我,就不必费事把我带出来了。”
“你老实点,路上别耍花样,可以少受点罪,否则……”
“切!雍王还是别忙着威胁我,好好想想怎么逃脱天下城的追杀吧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你在无争眼皮底下把我劫持了,他会放过你吗?”
“只要你在我手上,东宫无争必不敢轻举妄动。何况,我中了他下的毒,横竖就是一死,多死一次少死一次,有什么区别吗?”
月含羞眼珠转动:“还是有区别的。”
“什么区别?”
“死得舒服一点,跟求死不能的区别。”
“呵呵,真不愧是无争调教出来的女人,很会威胁人嘛。少废话,上马!”
“为什么不要两匹马?”
“你这丫头诡计太多,我还是看紧点比较好。现在,你可是我跟少主交易的一个重要筹码。”
月含羞趁着上马的时候,悄悄丢下一朵珠花。
谁知,却让刘景恭看到。他捡起珠花,在月含羞面前举了举,冷笑一声,拿出个口袋:“别让我动手,老实点,把你身上的物件,都拿出来。”
月含羞翻了个白眼,不情愿的把头上的发钗都取下。
“还有!”
她又把随身锦囊里的各种小物件扔进口袋。
“还有!”
“没了!”
“我怎么记得,你还有一把寒刺?”
月含羞深吸口气,只得从小马靴里拔出寒刺,一并扔进口袋。
“这次是真没了。”
“别让我发现你还藏着什么宝贝,如果让我亲自动手搜,可就不雅了。”
“绝对没有了!”月含羞信誓旦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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