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景恭看看四周,伙计们各自休息,便在篝火边找了个位置坐下,还未坐稳,距离最近的伙计突然跳起来,扑向他,按手的按手,按脚的按脚,抱头的抱头。
变故发生的突然,雍王有些措手不及,但他毕竟从小习武,反应迅速。
那些伙计的三脚猫功夫,哪是他的对手?
对方也就仗着人多,一旦被他摆脱禁锢,三下五除二,就把那些人打翻,横剑架在老者颈上:“为何要害我!”
老者虽然吃了一惊,但很快就镇定下来:“财物好汉尽管拿去,莫要伤了我等性命!”
“谁要你的财物!”
“好汉难道不是为财而来?我看你不像官差。”
“怎么不像?”
“世间哪有您这般客气的官差?”
月含羞在旁边实在忍不住,“噗嗤”一下笑出来。
老者像是找了更重要的证据,指着她道:“世间哪有如此开心的囚徒?好汉就别再捉弄我等,要什么尽管拿去。”
刘景恭收回宝剑,在篝火边坐下:“老丈错了,我不是贼匪,不劫财,只想讨碗水,讨口食物,最好老丈再卖给我一匹马。”
老者完全弄糊涂了:“好汉真不是山大王?”
刘景恭哼了一声。
老者赶紧让人准备食物和水,也给月含羞一份。但他还是对这两人的身份将信将疑:“这姑娘是犯了什么事?”
不等刘景恭开口,月含羞已经自我介绍:“我是女贼,专门骗取人财物,你们可要小心我。”
“啊?看上去可不像,还有这身穿戴,像是富贵人家。”
“这就对了,我被他捉住时,正在冒充一位公主行骗。”
“冒充公主?这可是死罪吧?”
“抓住了是死罪,抓不住就没事。”
刘景恭瞪了月含羞一眼:“闭嘴!”
月含羞吐了吐舌头,低头继续吃东西。
吃饱喝足,想到可以向商队买到马匹,雍王便没急着赶路。
月含羞在篝火边找了个地方躺下,闭上眼假装睡觉,脑子却在不停地开动。
本来还想借助商队闹出点动静,趁机翻身,没想到雍王竟然跟魏王一样,武功出众。这下有点麻烦了。
无争是让雍王去找他背后的人。就算用脚趾头也想得到,那个人肯定是武美凤。
武家现在剩下的,也就只有武美凤能帮雍王重振旗鼓了。
可武美凤,早就把自己恨死了,恐怕是恨不能把自己生吞活剥,她才不要去见武美凤呢!
必须要想办法逃掉!
夜色渐深,商队里除了守更的人,都沉沉睡去。
月含羞偷偷睁开眼,看雍王。
刘景恭闭着眼,似乎睡着了。
她试着动了一下,对方没动静,便蹑手蹑脚坐起来。
还没站直身子呢,就听刘景恭问:“干什么?想逃?”
她笑:“内急!”
刘景恭也不多说,站起来:“走吧。”
月含羞郁闷,在暗影里找了一丛骆驼草,蹲进去。
怎么办怎么办?真要跟他去见武美凤吗?如果明天等了跟商队买了马,恐怕自己逃跑的机会就越来越渺茫了。
正发愁呢,忽然觉得身后那片红柳丛似乎有什么动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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