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含羞找了好久,也没找到那辆载着“佳容”的神秘马车,倒是饥肠辘辘。
吃饱了再找!
只是这狼庭不比上国的都城,狼人游牧为主,定居的少,集市上多是交换生活必需品,酒肆客栈却不多。
月含羞好容易找到一间看上去规模挺大,还算干净的酒肆,没曾想,却被赶了出来。
原来,这里只接待“贵客”,像月含羞这种没身份没地位,衣衫褴褛的“平民”,是没资格进去吃饭的。
月含羞忍。
犯不着为这点小事认真。
转了半天,她也没找到吃饭的地方,只好在路边买了个馕饼充饥。
可一摸装钱的荷包,坏了,不知什么时候跑掉了。
一定是刚才忙着逃命,太乱了。
不过,这也难不倒她。
她从随身的衣服上,拆下一颗蚕豆大小的珍珠,给了那卖馕饼的小贩:“这个给你,你再给我两张馕饼!”
小贩接过珍珠,左看右看,皱眉,随手扔掉,把馕饼拿了回来:“拿个破珠子就想换我的馕饼?”
“唉!你不识货啊!那可是正宗的南珠!虽然小了点,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货色,可也至少值十两银子呢!”
“切!骗小孩儿呢!”小贩不再搭理她,继续张罗生意。
月含羞郁闷,低着头,半天没找到那颗被丢掉的珠子。
算了,懒得找,她那件雪貂锦裘上,这样做装饰的珠子少说也有几十颗。可惜,狼人不识宝。
这下怎么办?肚肚好饿。
集市上忽然一阵大乱。
“让开!让开!血河王驾到,快快回避!”
满街的行人、商贩,纷纷退到路两边,低头跪下。
月含羞也赶紧退后。
只见一队强悍的武士,簇拥着一威风凛凛、满脸杀气的老者,从集市上飞驰而过。
原来这就是血河王,那位狼国太子乌拓的老丈人。架子蛮大。
待马队过去,路边传来一阵孩子的哭声。
月含羞循声望去,原来是一个拾牛粪的母亲,因为躲避血河王,慌乱中摔倒,牛粪洒了一地,怀中的幼子也哇哇大哭。
含羞心软,便上前帮忙抱着孩子,扶起母亲。
她看那母亲带着孩子,又背着沉重的箩筐,不堪重负,便又一路将母子送回到家。
那女人千恩万谢,拿出食物和羊奶招待含羞。
含羞确实饿了,也不客气,风卷残云,一扫而空。
“小姑娘,你叫什么?”女人一边哄着孩子,一边问。
“我……叫月儿。”
“我叫金花,你来狼庭做什么?”
月含羞回答:“我来这儿是找人。”
“找到了吗?”
“还没。”
“有地方住吗?”
月含羞便问:“我今天在狼庭转了好大一圈,都找不到住处,好容易碰上客栈,也只接待有官文的贵人,正发愁呢。”
“一看你就是外地来的,不懂狼国的规矩。那些客栈都是提供给贵人的,我们这些平民、贱民,只能住亲友家里,或者露宿。”
“这样啊……”
“我看你孤身一人,连顶帐篷都没有,如果不嫌弃,就住我家吧。”
“这……合适吗?”
“没什么不合适的,我男人出征在外,家里只有我和孩子。你一个小姑娘家,总不能露宿街头吧?”
月含羞求之不得,一口答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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