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含羞在金花家安顿下来,刚要就寝,就听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,接着有人叫门:
“有人吗?”
金花出去应门:“小妇在!”
“你们家里今天是不是来客人了?”
金花战战兢兢:“是,是小妇的远房亲戚。”
“叫她出来!”
“将军,请问她犯了什么事?”
“少废话,快把人叫出来!”
月含羞在里面听得真真切切,唉,也罢,是福不是祸,是祸躲不过。于是,一咬牙,走出去。
“谁找我!”
来人一身戎装,像是有军阶武官,递过来一小盒子让月含羞看:“这个东西,是你的吗?”
月含羞看到,盒子里放着一颗珍珠,正是白天她弄丢的那颗南珠。
她眯起眼,嘿嘿一笑:“将军弄错了吧?我只是个穷丫头,怎么会有这么贵重的珍珠?”
那武官疑惑地看着她:“既是穷丫头,你又怎么知道这是贵重的珍珠?”
“这有什么奇怪,我虽穷,总看过别人佩戴珍珠吧?”
武官从身后提溜出来一人,正是白天卖馕饼的小贩:“仔细瞅瞅,是不是她!”
小贩只看了一眼,便忙不迭地点头:“是她,就是她!没错!”
武官推开小贩:“把她带走!”
“喂!你们要把我带哪儿去?”
武官的手下,不由分说,架起来月含羞就走。
月含羞稀里糊涂被塞进一辆马车。
一路上,她都在琢磨,这些是什么人。
难道是白天强买乘风的那些人?
不,如果是那些人,第一要务应该是带走乘风。可他们连问都没有问马的事情。
那会是谁?
*
马车在一华丽的金帐前停下。
月含羞下车,环顾四周,但见金帐周围还有一些小点的帐篷环绕,一些狼兵穿梭其中巡逻。
看这金帐的规模,莫非是……
她正猜测,却看见乌拓太子从帐内迎了出来,哈哈大笑:“果然是公主!公主一路劳顿,快请进帐,我已为公主备下酒宴接风!”
月含羞松口气,是乌拓就好。
金帐内,美酒佳肴,温暖宜人。
乌拓亲自为月含羞满上一盏葡萄酒:“公主能驾临狼庭,实在是乌拓的荣幸啊。怎么到了,也不告知我一声?”
月含羞闻着酒香,不慌不忙道:“我想先了解一下狼庭,这里的情况,我一无所知。”
“我可以为公主介绍啊!”
“我只想亲眼所见,否则会影响我的判断力。”
“公主是信不过我?”
“我看,是太子信不过我吧?”
乌拓哈哈笑了起来:“公主多心了,只是这狼庭形式复杂,我担心公主的安全。”
月含羞正琢磨,要不要旁敲侧击地问问佳容公主是否回来狼庭,乌拓却又问:“请问公主,少主可曾同来?”
月含羞多了个心眼儿,答:“少主最不喜别人打探他的行踪,该出现的时候,他自然会出现。”
“哦,明白,我不问便是。”
“对了,我有一事,正想讨教太子。”
“请讲。”
“你们这儿,谁家有一辆三头白牛拉的车?”
乌拓愣了一下:“公主认识那车主人?”
月含羞摇头:“只是偶在街上遇到,觉得好大的阵势。”
乌拓笑了,刚要解释,就听外面有人报:“太子妃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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