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黑的时候,魏王一行在河谷就地露宿。
卫兵们升起篝火,凿冰取水,把白天打来的猎物架在火上熏烤。
月含羞在火堆边坐下,从景龑手中接过水壶,喝了一口,然后,差点喷出去。
“怎么是酒?”
“这么冷的天,喝点酒,暖暖身子。”
月含羞又喝了一小口,然后龇牙咧嘴咳嗽起来:“好辣!”
魏王皱眉:“你几个姐姐可都是酒量惊人,只有你,怂。”
“你又不是不知道,无争不许我饮酒,平时我都是偷偷喝点葡萄酒,还不敢让他知道。”
“放心,在我面前,你尽管喝,喝醉了,有我照顾你,他不会知道。”
“呃……呵呵。”
“你呵呵什么?”
“我才不要喝醉。”
“你以前又不是没在我面前喝醉过?”
“所以,现在才不能又喝醉。”
魏王笑了,他知道这女孩儿那点小心眼,所以也就不再劝酒,把烤好的兔肉递给她。
月含羞啃着兔肉,问:“明天到鸣沙城后怎么办?我们总不能就这么大张旗鼓进去?”
“是你提出要去鸣沙的,我奉陪而已,你有什么提议?”
“呃……如果我自己去的话,我就直接找雍王聊天了。”
“你?直接找雍王?”
“对啊,现在,我跟他是朋友,他还欠我一条命呢。”
魏王诧异:“含羞,你可真能干,连景恭那样油盐不进的铁板,都能成你的朋友?他那么大本书,你怎么还救了他?”
“这个嘛,说来话长,原来他是要劫持我来着,结果,路上遇到点麻烦,最后,反倒是我救了他。”
魏王点头:“明白了,你这难缠的小丫头,一定把烦得不轻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的?刚开始,他是被我烦的不要不要的。”
“我们虽然分别很多年了,可他的性格,我还是记得很清楚的,他一出生就是太子,性情高贵,不苟言笑,应该是很不喜欢你这种随随便便的性格。”
月含羞不高兴了:“我哪儿随便了?我是那种随便的人吗?我不过就是活跃点而已,但我一点都不随便!”
魏王赶紧投降:“我错了,含羞一点都不随便。”
“哼!以后不许黑我!”
“我怎么敢黑你?”
月含羞叹口气:“其实,雍王也是个可怜人。”
魏王歪头看她:“在你眼里,是不是所有人都很可怜,除了我?什么时候,你也可怜可怜我?”
“你?堂堂魏王,多少人见到你,脑袋都大三圈,还用得着人可怜?”
“是,我在别人眼里,那是高不可攀,可在你这里,就成了被随意摧残蹂躏的小角色。你若心里但凡装下一丁点我的位置,也不会在大婚的典礼上,公然跟人私奔!”
“呃……”月含羞把脑袋藏到兔肉后面:“那件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,就别提了……我也想不到,无争他会那个时候突然出现,他的性格,你又不是不知道,我根本没有说话的余地……”
景龑哼了一声:“把责任都推给他?呵呵,你的意思就是,如果他不出现,不用强,你就会嫁给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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