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含羞一路快马加鞭,赶了好几天的路,也没能赶上东宫无争,自己反倒因为过于劳累,病倒了。
这一病,就在驿馆中耽误了好几天。
生病的这些天,魏王衣不解带,每天熬药端饭,守在她身边,她的身子终于渐渐好起来。
原本,医者让她在多休息几日,可她哪儿待得住啊!
她的心思全在无争身上。
跟雍王做交易的人,是自己。可无争现在却在替自己去触这个霉头。
谁都知道,武皇后是景弘帝心口的逆鳞,想拔掉这片逆鳞,简直是找死!
说什么她都不能让无争单独冒这个险。
而且现在还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接踵而来,那就是乌拓太子进京和谈。
景弘帝现在摆明了想跟狼国开战,这时候和谈,哪儿有那么容易啊?
但是,从心底,月含羞不希望战争发生。
这些事凑到一起,简直愁得不能再愁了,她哪里还有心思养病?
偏偏天公又不作美,原本越往关内走,春意越浓,天气越暖,突然就来了一股倒春寒,洒洒洋洋下起了鹅毛大雪,道路变得湿滑泥泞,根本走不成,行进的速度越来越慢。
连一向乐观的月含羞,脸上也开始挂满愁容。
老天爷这般阻拦,难道说,自己这次东行不宜?
但不管这是什么兆头,她也要坚持走下去。
不知什么缘故,前面的道路又阻断了。魏王带着人去前面查看,月含羞坐在马车里,裹着厚厚的裘皮,探头往外看,时不时咳嗽几声。
乌拓太子走过来,看看月含羞,又看看前方魏王的背影,来了句:“那位亲王对公主好像很用心。”
“啊?”月含羞愣了一下,装傻:“当哥哥的照顾妹妹,当然用心了。”
“呵呵,公主明知道我的用心是什么意思,何必装糊涂呢。”
“呃……太子真的多心了。”有些事,月含羞是打死都不能承认的。
“好吧,就算我多心吧。不过,以我们男人的眼光看,他,比少主更适合公主。”
月含羞整个人都不好了:“乌拓太子,咱俩很熟吗?熟到可以谈论这种事的地步了吗?”
乌拓大笑:“哈哈哈哈,公主这神情,一看就知道了。”
含羞越发恼怒:“你知道什么啊!在我们上国,乱说话会死人的!”
乌拓笑着打马扬鞭:“我去前面看看魏王要不要帮忙!原来,传说中的战神,是这副样子,哈哈哈哈……”
月含羞郁闷到了极点。
等了很久,才看见魏王和乌拓一前一后回来。
“含羞,估计我们要找个地方住宿了,前面的路,被堵死了。”
“为何?”
“有人运送在巨石,遇到这雨雪天,山路泥泞,坡陡湿滑,结果,出事了,砸死了些劳力,那些石块也堵在路上,无法清除,要等天气变好,重新找人才能疏通。”
月含羞沉沉叹口气。
天意啊,这些都是天意。
好奇怪,这一路,一直不顺。
此刻,她只想插上翅膀飞到无争身边,可,越是心急,一路上各种情况就越多。
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