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王刘景龑问起月含羞是否一定要杀狼国太子,含羞心事重重,很是纠结。
“我也没想好到底怎么做。”
“如果既不用杀乌拓,又能救出离歌呢?”
含羞忧虑:“我不是没想过,但,这样就要求助无争,我不想让他知道离歌的事,更不想他去救她。”
魏王不知道是该叹息还是该叹息了。
“就算不求助无争,还有我呢。”
“你?你带兵打仗还行,这种营救人质,更多要靠江湖手段和诡谋,只怕……”
“信不过我?”
“不是信不过,是因为你在我心目中,一直都是那种……光明正大、直来直去的人,虽然有时候也挺坏的。”
“哈,想不到我在你心里这么好?也罢,冲你这句话,我也得帮你!”
“景龑哥哥真要帮我?”
“看,你都叫我哥哥了,妹妹有难处,做哥哥的怎能视而不见?”
含羞却满心担忧:“景龑,武美凤非同寻常,她的邪异力量,曾经把狼王的一支大军灭掉,对付她这种人,真的只有江湖方法才会管用。何况现在她在暗,我们在明,如果让她察觉我在对付她,离歌一定会有危险。”
刘景龑一笑:“兵者,诡道也。并不见得只有江湖人才会用诡计,放心,我已经想好一计,只是需要乌拓来配合。”
听了魏王的计划,月含羞终于点头:“好吧,也只能如此了。不过,这个计划暂时不能让乌拓的手下知道。”
“你怕他们当中有内奸?”
“武美凤以狼后的身份在狼国混了大半年,难免狼人中没有她的细作。并且狼人性情耿直,怕他们知道了真相,就演不像了。”
“只是,这次要苦了一个人。”
*
东宫无争在右相府中,两个人正在对弈,棋盘上的黑白子杀得难解难分。
“少主的棋艺似乎不如从前凌厉诡变了。”
“右相比从前更老辣了。”
“不过,少主的棋艺多了几分运筹帷幄的霸气。”
“年龄大了,不能再像从前打打杀杀,是该让年轻人冲锋陷阵的。”
“少主若说自己老,那我们这些老家伙可怎么活?”
无争只是淡淡一笑,端起茶杯。
“少主,老夫有一事不明,万望赐教。”
“右相请讲。”
“少主虽为陛下左膀右臂,却从不问国政,为何这次突然要一力促成与狼国和谈呢?这可不是你的风格。”
“不可以吗?”
“是有什么内情?”
“右相多虑了,其实很简单,只是公主不喜打仗,不愿看到生灵涂炭,我只是在完成她的心愿。”
“哦,原来如此,冲冠一怒为红颜,放下屠刀也是为了红颜。这才是少主的风格,少主的性情。”
相府家仆飞快地跑来,一脸惊慌:“相爷,大事不好了!”
“何事如此惊慌?”
“魏王和护国公主摆下和事酒,宴请郑国公和狼国太子,郑国公却在酒中下毒,狼国太子吐血昏迷不醒,狼人围住郑国公,要杀他报仇!”
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