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含羞的眼珠子又开始轱辘乱转,每次被他捉住小辫子,都会好一番不安。
事情是要交待的,关键是交待哪一桩?
他是知道武美凤抓住离歌的事了?还是知道自己跟魏王联合“陷害”郑国公谋杀狼国太子了?或者只是知道自己跟魏王跑那座废弃的城楼上喝酒了?
无争自然也了解她这副神情,沉声道:“非常时期,又是在皇城,陛下眼皮底下,最好把所有的事,都清清楚楚告诉我!”
“呃……事情有点复杂,从何说起呢?”
“就从乌拓中毒开始。”
“那个……我这个算不算出卖朋友啊……咱们天下城可是讲江湖道义的……”
“等到大难临头,无可挽回的时候,你还准备跟谁讲道义?”
“有那么严重嘛……”
“刘景龑对你就那么重要?比我们夫妻之间的信任,还重要?”
“呃……这是两回事……吃醋了?”月含羞偷偷看他,然后把头顶进他胳膊窝里,使劲蹭:“在我心里,只有你最重要,别人都是浮云!”
无争挺郁闷的,这小妖女,现在好像抓住了自己的软肋,每次就这么撒娇耍赖,自己便拿她没脾气。
或许,她没变,还是以前那个喜欢撒娇耍赖的小含羞,只是自己变了,心变得柔软了。
他把她推开,一本正经道:“在我没生气之前,快点交待!不许耍赖!”
月含羞笑了,她知道,他又气不起来了。不过,要是自己继续顽抗欺瞒,他还是会发火的,这家伙,还是别招惹得好。
“其实,乌拓太子中的毒,死不了。”
“若不是发现乌拓太子中的毒诡异,你还会好好坐在这里跟我说话?陛下第一个就把你拿下了!”
月含羞脸色怪怪的:“陛下他……知道什么了?”
“你以为他足不出皇宫,就什么都不知道吗?”
“那他今天还要我和魏王三天破案……”
“那是给你们机会圆谎!难道让他为了狼国太子,把一个亲王,加一个护国公主一起下狱?”
月含羞表示很无辜:“我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……”
他把她重新揽回怀中:“有什么不得已,不可以跟我说吗?我是你的夫君,你的男人啊。”
含羞又要在他的温柔细语中醉去,妖孽就是妖孽,总有办法让你无法抗拒。
“其实……其实……”
她几乎要把武美凤和离歌的名字说出来的时候,外面有人匆匆跑来报:“公主,不好了,郑国公,死在刑部大牢里了!”
“什么!?”月含羞吃惊非小,
现在,她顾不得再跟无争解释那些缘由了,赶紧让家令备车,直奔刑部。
*
到了大牢,仵作正在验尸。
魏王已经在了。
景弘帝把狼国太子投毒案交给他和月含羞办理,可还不到一天的功夫,重要“嫌疑人”郑国公,竟然死在狱中!
事情一下变得复杂了。
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月含羞一进来便问。
刑部尚书和狱丞都在,赶紧行礼解释:“当值的狱卒巡视牢房的时候,发现郑国公用裤带把自己吊死在牢门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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