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个世上,除了无争,景弘帝是月含羞最难把握的男人。
她跟景弘帝打交道不是一天两天了。
十七岁那年,无争要把她嫁给一个据说很优秀,可她却素未谋面的男人。
婚礼前夜,她自杀未遂。
婚礼当天,新郎又莫名死在她脚下。
为了追踪那一缕神秘的栀子花香,她躲过无争的耳目,只身来到京城,借魏王的马车混入皇宫。
又阴差阳错救了中毒的太后,因而结识了景弘帝。
偏偏她长得有几分像无颜贵妃,莫名就成了皇帝和魏王明里暗里争夺的“宠物”。
刚开始,她还恨魏王冷血无情。
到最后,跟景弘帝几次斗智斗勇下来,输得一塌糊涂,如果不是有无颜、无争庇护,她恐怕这辈子都没机会再走出这座恢宏的皇宫。
无争带走她的时候,月含羞以为,这辈子,都不会再见景弘帝了。
可,造化弄人。
先是泰山争霸,被景弘帝以花过雨为要挟,几乎沦为他的玩物。
接着又跟无争又闹僵,含恨出走天下城,来到京城,结果,陷入景弘帝的“龙掌”。虽然帮他做了几件惊天动地的大事,赢得“护国公主”的尊号,但,她与皇帝的关系,也越发暧昧。
这种暧昧,才是她害怕景弘帝的根本原因。
景弘帝不像魏王,天子之威,是她难以操控的,暴君有的是手段,让她屈服,还得打落牙齿往肚里咽。
当她贴近景弘帝的身躯时,发出一阵莫名的颤栗,恐惧顿时占据了她的眼眸。
她奋力挣扎,可暴君臂弯骤然发力,勒得她肋骨都要断掉一般剧痛。
她发出一声闷哼,停止挣扎,双眉紧锁。
暴君的声音却依旧平衡,一点不似臂膀的刚硬:“羞儿的腰肢,仍似过去一样柔软纤细。”
她咬着唇,一脸愤懑。
暴君闭上眼,鼻尖凑近她的耳鬓,深吸一口气,满脸陶醉之色:“嗯,朕还真的有些想念羞儿身上的味道,一点没变,还是那么**蚀骨。”
月含羞依然憋着气不说话。
“羞儿的性格,也没多大改变,还是那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性情。”
月含羞眼珠刚转了半圈,暴君臂弯又是一紧,痛得她冷汗都出来了。
“好痛!”
“知道痛就好,朕可以让你更痛,也可以给你无限的荣华,你想要哪样,可要选择好。”
月含羞态度忽然强硬起来:“我已选择了无争,他的选择就是我的选择!”
景弘帝微微一怔,似乎没想到她会突然蹦出这么一句,续而笑了:“朕就喜欢野性难驯的小兽,越是张牙舞爪,就越刺激!”
月含羞翻白眼。
景弘帝忽然翻掌,把她推向宫墙。
月含羞完全没有任何提防,实打实胸口撞在坚硬的宫墙上,不容她缓过这口气,暴君坚实高大的身躯,便整个压过来。
她几乎吐血,肺部积压得难以呼吸。
她痛苦地想用双臂撑起一些空间,可,一切都是徒劳。
她这点小力气,怎能跟强大的暴君相比?在他面前,她只是一只小小蝼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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