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含羞迅速权衡了利弊,叹口气:“我能有什么心事。”
“你这丫头,心事全都写在脸上,难道还要跟朕耍心眼?说来听听,或许,朕能帮你。”
“陛下帮不了羞儿。”月含羞一脸哀怨的样子。
“你不说,怎知朕帮不了你?”
“陛下能管得了天下,却未必能管得住一个人。”
“你是说无争?”
“嗯,除了他,还有谁能让我这么发愁呢?”
“他……又被你欺负了?”
月含羞一脸惊讶:“陛下,他不欺负我就不错了,我哪敢欺负他啊!”
景弘帝摇头:“以朕对无争的了解,你们俩之间,他若不是被你气急了,是不会欺负你的。”
含羞干咳,皇帝居然有这种看法?不过,好像有几分道理耶,仔细回想,虽然她敬畏无争,可每回无争冲她发火儿,都是在她惹了无数大麻烦之后……
平时,他确实对自己特别宽容。
“怎么,不说话了?是不是觉得朕说得有道理?”
月含羞又叹口气:“虽然他有他的道理,可我也不是完全没道理。”
“是为了离歌的事吗?”景弘帝问。
月含羞心想,皇帝果然已经知道离歌的事了,不愧是耳目灵通。也多亏自己长了个心眼。
“是啊,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把离歌捡回来了,还要带回我的公主府,我突然看到,一时心气不顺,就吼了他一句,其实也不算吼他,只是吼门卫不要放他进府。但如果他真的要进,我也不会真的拦,可他居然扭头就走了!”
“你啊,无争是何等傲气的人,你那样做,他当然转头就走。后来,你去追他了?”
含羞点头:“他不来追我,我只好去追他了……陛下您说,我够低声下气了吧?我是女孩子啊,应该他来哄我才是,可是,我取去了他的醉生梦死,他居然在为离歌捉兔子玩儿!”
“捉兔子?”
“嗯,离歌中了毒,现在变得就像三岁的小孩子一样,无争眼里就只有她,只照顾她,却不管我……”月含羞撅起小嘴,一脸委屈。
她现在挺佩服自己的,说谎话时脸不红心不跳,就好像真是那回事儿。
景弘帝瞧着她,忽然笑了。
他这一笑,含羞倒是发毛了。皇帝很少笑,但如果笑了,十之**不会是什么好事。
“陛下笑什么?”
景弘帝忽然抬头望着含羞身后:“那是谁来了?”
月含羞回头去看,却不防景弘帝抓住她的衣领褪到肩下。
她肩头一凉,一阵心惊,赶紧去提衣领,却被景弘帝锁住手腕。
“陛下……”
她对上景弘帝那双阴翳无情的眼眸,不由打了个寒颤。
“月含羞,你说谎的本事,倒真是见长。是不是觉得,朕对你太好了,所以,就可以信口雌黄?”
“我……”
“看看你脖子下面这些痕迹,还新鲜着呢,无争还是老样子,每次跟女人在一起,总要留下点什么。痛吗?”
月含羞咬唇,想要从皇帝手中挣脱。
她越挣扎,皇帝那只大手便锁得越紧。
冷不防,腰间又是一紧,全身跌进那具高大威猛的身躯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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