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含羞完全沉浸在浓浓的爱意中,没有想到旁边还有一个人!
离歌冷不丁从一丛茂密的蔷薇花丛里钻出来,披头散发,满手、满脸都是鲜血。
含羞被吓了一跳,“啊”的一声躲进无争怀中。
无争微微蹙眉:“歌子,你怎么弄成这样?”
离歌一脸惊恐:“小兔子死了,小兔子死了!”
无争推开含羞,走过去,捧起离歌双手检查:“你哪儿受伤了?怎么这么多血?”
“小兔子的血,它被黄鼠狼吃了。”
他确定离歌没有受伤,只是脸上手背上被蔷薇的花刺划破了几道细细的口子,这才放心:“没事了,明天我再给你弄只小兔子。”
离歌撅起嘴:“我只要这一只!”
“我找只一模一样的。”
“它们不一样,长得再像,也不是它!”
无争耐心安抚:“那……我们先把这只小兔子安葬了吧,希望它早早投胎,下辈子能平平安安活到老。”
离歌点头。
月含羞在旁边看着,不由眉头紧锁。
他就这么把自己扔下了?
好吧,自己不应该跟一个病人过不去,离歌现在就像个三岁的孩子,自己总不能跟一个孩子争宠……
那种郁闷与纠结,又重回心头。
她独自站在他给她的星空中,无限的孤独感,袭上心头。
*
清晨,月含羞在一阵阵鸟语花香中醒来,却觉得头重脚轻,浑身疼痛,嗓子也干得冒火。
她爬起来,抓起桌上的隔夜凉茶灌了个水饱,又在桌子上趴可一会儿,才总算有了一点点精神。
一宿没睡好,想了整夜,觉得其实自己没必要总是针对离歌。
不管怎么说,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,现在自己是无争的妻子,自然要处处替他着想。
好歹离歌是自己的生母,如果自己做得太过分,看在外人眼里,还以为她们母女跟无争之间是怎么一回事呢。
嗯,要表现得正常点,大度点,不能给别人留下嚼舌根的话题,重要的是不能给无争添麻烦。
等回了天下城,把谷金满找来接走离歌,不就万事大吉了吗?现在就先忍耐几天吧。
想通了这些,她决定去看看离歌,毕竟昨晚看到离歌样子好吓人,她还是有些不放心。
月含羞下楼来,看见花匠和扫地的仆人在说话,就想过去打听一下离歌在哪里。
却听到那花匠正跟仆人说,昨晚亲眼看到,少主带回来的疯女人,亲手杀死了那只兔子,开膛破肚,生吃心肝,样子好吓人。
月含羞听了一个激灵,上前揪住那花匠:“你刚才说什么?”
花匠吓得赶紧摆手:“公,公主,小人胡说八道的……”
“你真的亲眼瞧见,是离歌杀了小兔子?”
花匠迟疑着点点头:“小人是亲眼看见的……”
月含羞指尖冰凉,推开花匠,大步去找无争。
*
无争在一处山清水秀的坡地上,挖了个小坟,帮着离歌把死去的小兔子埋下。
之后,又从笼子里抱出一只绒球一样雪白的兔子,送给离歌,微笑:“这次可要看好它,不要再被黄鼠狼咬死了。”
离歌露出一脸开心的笑容,刚要接过来,白兔被人一把抢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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