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含羞头疼,却又不得不倒回来,微笑:“原来是陛下啊,臣女没看到,刚才只是想着忘了件事……”
景弘帝不紧不慢走过来:“听说你来向太后请安?”
“太后最近风湿犯了,腿疼的厉害,魏王让我替他送虎骨膏。”
“这个景龑,怎么自己不来送?”
“魏王的脾气,陛下难道还不知道吗?心里明明惦记太后,就是不愿意承认,死鸭子嘴硬而已。”
“唉,他啊,还是放不下那些心结。你刚才说忘了什么事?”
“我……我想起还没去看淑妃姐姐……”
景弘瞥了她一眼:“看淑妃?呵呵,月含羞,这可不像你。”
“怎么不像了?”
“你的脾气,别人不知,朕难道还不清楚吗?淑妃若有难处,你肯定跑得比谁都勤快。可如果她好好的,只怕,你有多远便躲多远。”
“陛下怎么这么说……”
“因为你跟淑妃不是一路人。”
“我们是姐妹情深。”
“姐妹相杀还差不多。”
“呃……”
“当朕的眼睛、耳朵都是摆设吗?”
“陛下什么都看透了,也不给我们这些小民留些秘密,多没意思。”
景弘帝背起手:“好吧,就给你留点小秘密。不过,你要陪朕走一走。”
“又散步啊?!”
“你不愿意?”
“呃……含羞遵旨。”
景弘帝一边漫步,一边问:“跟朕说说那佳容公主吧。”
“啊?”
“鸣沙国的佳容公主。”
“陛下怎么想起来问起她了?”
“朕听说她昨夜去找景龑了?”
月含羞脑子飞快地转动着,她一时还弄不清楚皇帝询问佳容的动机是什么,所以不敢贸然回答。
“是啊,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摸到魏王府的。”
“含羞啊,你又在跟朕玩儿捉迷藏?”
月含羞叹口气:“陛下那么圣明,怎会不知佳容公主的来意?又何需我多嘴?”
景弘帝叹口气:“佳容公主想让景龑出兵打雍王,你却想让朕赦免雍王,朕很为难啊。”
月含羞眨了眨眼:“其实,我倒觉得,鸣沙国在雍王控制下,比还给佳容好。”
“为何?”
“佳容公主自幼离开鸣沙,被狼国太子收留,既有感情,又有恩情,如果把鸣沙国给了佳容公主,那,岂不等于给了狼国一个跳板?
可雍王就不同了,他一旦控制了鸣沙,就等于在上国和狼国之间添了一道屏障,狼国就没那么容易打过来。
而且,雍王若想在中间自保,必然要依靠上国,到时候,还不是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吗?”
景弘帝点头:“羞儿说的有道理,这些,朕也想过,只是,焉知你没有私心在里面?”
“私心?我能有什么私心?”月含羞眼珠转啊转。
“那就只有你自己清楚了。”
月含羞嘿嘿傻笑:“要说私心,是有那么一点,那个佳容公主,老是缠着无争,我看她不顺眼,所以,就不想随了她的愿,让她轻易得到鸣沙。”
景弘帝盯着含羞看了一会儿,哈哈大笑:“月含羞,你越来越像只小狐狸了!朕可以考虑赦免景恭,毕竟他也是朕的兄弟,只是,要他拿出诚意来,你写封亲笔信给他,让他回京城一趟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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