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王光着膀子站起来,一步步逼向月含羞:“我怎么小看女人了?你说啊。”
月含羞竟被逼得一连倒退了好几步,这家伙站起来比自己高出一头多,肩膀比自己宽厚一倍多,再加上咄咄逼人的气势,简直就是一头随时都会爆发的大花豹!
她赶紧往后跳了几步:“你,你,你穿上衣服再跟我说话!”
魏王哈哈一笑:“怎么,怕了?怕我会……”
“刘景龑!你再胡说八道,我就,我就再也不搭理你了!”
魏王哼了一声,随手抓起一件衣服披上,但还是敞着怀,漂亮的胸肌、腹肌若隐若现,反而更让人不敢正视。
月含羞深吸一口气,把目光转向别处:“你昨晚还跟她说过别的话吗?”
魏王耸耸肩:“我跟这种女人怎么会有话说?她不会是跟东宫无争胡说八道了吧?”
“要是那样倒好了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佳容一夜未归,早上是被人扶着回去的,一身伤痕,明明被人欺负了,却什么都不说,只说是自己不小心。”
“这样啊?她没找东宫无争说我的坏话?”
含羞摇头:“我感觉,她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,完全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佳容了。”
魏王若有所思:“有意思,难道她清醒了?知道自己的分量了?”
月含羞叹口气:“但愿吧。不过,我就怕不是那样,如果昨晚她受了什么刺激,心性大变,将来真的拿着万两黄金去找你,看你怎么收场!”
“她能拿来,我就敢出兵!”
“你真要跟你自己的兄弟刀兵相见?”
“不行吗?不然我怎么养活手下的兄弟?”
月含羞撇撇嘴:“行了,既然你没做什么,我就放心了,接着睡吧,告辞。”
“喂!你这就走啊?”
“不然呢?”
“真是无情,我昨晚可是替你出了气的。”
月含羞想了想:“好吧,多谢了!”
“就这么一句话,太没诚意了。”
“那你要怎样?”
“帮我做件事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进宫,帮我把这两盒虎骨膏送给太后。”
“你怎么不自己去送?”
“你到底帮不帮忙?还是不是哥们?”
月含羞接过虎骨膏,嘟囔:“明明自己惦记,偏偏就是躲着不见!”
*
月含羞把虎骨送进仁华宫后,绕开永福宫,出宫。
这些天,她听说了一些宫里的事,自从花过雨晋封淑妃,掌管后宫,心性变了许多。
比如,淑妃把一个偷吃糕点的宦者砍了双手,把一个值夜时睡着的宫女打断了腿,把一个不小心说错了话的才人送去了掖庭……
这跟她以前认识的那个云淡风轻,对世俗之事丝毫不感兴趣,每天只对着晨昏起舞高歌的过雨姐姐,完全就是两个不同的人。
反正淑妃现在春风得意,在宫里要风得风,要雨得雨,没什么危险,不见也罢。
原本,她就想悄不吱声地来,在无声无息地走,可是刚出了一道侧门,就看见前面来了一队人,她赶紧扭头就走。
“月含羞!怎么见了朕好像见了鬼一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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