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含羞的聪颖,能让她快速与人建立信任,游刃于各色的人物之间,自保有余。
但她的善良的,却总是低估人性中阴暗的一面。
她以为,只要自己先退一步,别人自然会投桃报李。
但,不是每个人都懂得适可而止。
当她从灯影中发现姜庄主从背后袭击时,那把尖利的剔骨刀已经到她后心一寸。
但,剔骨刀中途嘎然而止,并没有伤到她。
她迅速回过身,看到,景弘帝的大手,牢牢握住刀刃,使姜庄主不能再前进半分。
姜庄主不死心,弃了剔骨刀,抢了一把大钳子,抡起来。
“妖女!我跟你拼了!”
景弘帝抬腿就是一脚,重重踹在姜庄主肚子上,姜庄主惨叫一声,倒飞出去,躺倒在地,丢了钳子,翻滚不止。
皇帝大步上前,就用手中的剔骨刀,几刀,挑断姜庄主四肢的筋脉。
姜庄主惨叫着,疼得在血泊中满地打滚,却再也爬不起来。
皇帝扔了剔骨刀,阴冷地看了一眼姜庄主,抬头,脸上露出微笑:“羞儿受惊了。”
月含羞脸色苍白,这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,她甚至来不及有任何反应。
这个时候,她才醒悟过来,看到皇帝手上满是鲜血,赶紧找手帕,摸了半天也没找到,想起那条龙帕给雍王包扎伤口了。
她一咬牙,从内衣的袖口上撕下一绺雪白的丝绸,赶紧给皇帝缠上。
“陛下怎么可以用自己的手掌去抓刀刃……”
她的手在微微颤抖,心也在微微颤抖。
这是最近一段时间,景弘帝第二次不顾安危来救自己了。
虽然她对暴君有很深的戒心,但,人心都是肉长的,别人对自己好不好,应该都能感受得到。
就算那份好带有别的什么目的。
这世上,又有几个人对别人好是一点目的都没有的呢?
最起码也是想换取一份同样的好。
腰肢忽然一紧,被暴君整个揽入怀。
“羞儿在发抖,抖得这么厉害,怕了?”暴君低沉的声音,在姜庄主惨叫的背景声中,有种别样的威慑。
月含羞整个人都僵硬了,脑袋也木了。
暴君一点点低下头。
她清楚地感觉到对方炙热的呼吸,和虎视眈眈。
暴君的唇已经到了她的鼻尖,几乎要触到她的唇瓣时,却停下,上移,到了她的眼眸处。
她长长的睫毛抖动了一下,扫到了暴君的唇,便如惊鸿般往后退开。
暴君看透了她的慌乱,嘴角扬起一丝戏谑的微笑,喊:“来人!”
刑手进来。
“公主本已饶恕此人,然此人不思悔改,竟欲杀公主,实属可恶。把他的狼心狗肺蛇蝎心肠都掏出来看看,到底是什么样的!”
刑手提起姜庄主,张开双脚,绑在刑床上,取出特制的钩子,熟练地从下身探入,一扭一钩,向外掏出一节肠子,然后用钳子夹住,一点点拽出来。
姜庄主发出惨绝人寰的嘶叫声。
月含羞四肢迅速变冷,整个人都不好了。
随着肠子被一节节掏出来,姜庄主叫的声音都变了,像野兽一样,此刻,他只求速死。
“杀了我吧!杀了我吧!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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