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含羞感觉精神不济,浑身无力,联想到一些症状,脑子里闪过一些念头,不由捂住小腹。
天啊,该不会是有了?
不会吧?不会吧?不会吧?
自己还没做好准备呢?
这可实在太突然了。
怎么办?怎么办?
告诉无争?他一定会高兴坏了!
不行,万一没有,只是这几天偶然感到不舒服呢?
嗯,还是先找太医看一看。
可是……
走到厨房门口,她又犹豫了。
别急,有个很重要的问题,她还一直没解决,那就是东宫浩然。
这次跟无争成亲后,至今没有见到浩然的面。
浩然能否接受她跟无争成亲的事实,对这个家今后和睦相处,至关重要。
且不说浩然的母亲突然成了天下城的敌人,自己的身份也从他的姐姐,变成了后娘,任何人都很难接受啊。
还有当年无争曾对武美凤有过誓约,此生只会跟武美凤生子,绝不会跟其她女人生子。
如果处理不好,怕是会有一场大风波。
还是找个不起眼的小郎中给看看,确定下来再做打算。
*
进了城,月含羞让马车夫在一座茶馆外等候,自己却从茶馆后门溜掉了。
这事儿,只能自己一个人知道,万万不能让车夫知道自己出来寻医。
她对京城还算比较熟悉,知道前面不远有个不怎么起眼的医馆。
医馆前门可罗雀,郎中坐在躺椅中打盹。
月含羞敲了几下门,没把人叫醒,索性直接走过去,拿掉郎中脸上的蒲扇。
“喂!有贼!”
郎中一下跳起来:“贼人何在?”
月含羞抱臂看着他:“贼人已经走了。”
郎中上下打量含羞一眼,继续躺倒:“我这里又没什么可偷的。”
月含羞指指他头上“妙手回春”的匾额:“那你看病吗?”
一听说看病,郎中来了精神:“病人在哪儿?”
月含羞指指自己:“我就是。”
郎中开始细细打量含羞,看她穿戴都是名贵丝绸首饰,心中窃喜,送上。门的肥羊!
以他的经验,大户人家的女人,是不会抛头露面跑出来就医,多是寻城中知名医者到府上问诊。
凡是偷偷摸摸跑到他这种地方的,多是干了见不得人的事,肚子里有了麻烦,来解决麻烦的。
他赶紧换了一副笑脸,忙不迭地请含羞坐下:“早说嘛,还以为是隔壁来捣乱的呢。姑娘哪里不舒服啊?”
月含羞还是有点拉不下面子,看看四下无人,才小声又小声说:“我最近几天头晕,乏力,没什么胃口,所以……所以……就来瞧瞧,是不是得了什么病?”
“那你找我算是找对了,我专治各种疑难杂症,而且,我这人还有一个最大的好处,就是嘴严!”
月含羞只觉得郎中笑得怪怪的,让人有种不想待下来的冲动。
不过既然来了,还是耐着性子看看吧,不就是想确切地知道肚子里的情况嘛,就算是个庸医,这总不会看错。
郎中似模似样的号脉,闭着眼,捋着山羊胡。
突然,他睁开眼:“哎呀!恭喜啊,您这是喜脉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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