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主府家令捧着个托盘来到九州楼。
“娄公子,多谢出手相助,送我家公主回来,这是一点小小心意,虽不能报答您的恩情,但还望笑纳。”
家令掀开红绸,托盘里摆着整整齐齐的银锭。
独倚楼拱手:“先生美意,在下心领了,举手之劳,不足挂齿。”
“公子谦逊,人品高贵,令吾佩服。公主现还在昏迷中,恕吾待客不周,这就备车马送公子回府上。”
“不敢劳先生费心,在下住得不愿,自己回去便可,先生还是照顾公主吧,告辞。”
独倚楼知道,做为一个“陌生人”,他是不能在这里久留,虽然他很想亲眼看到含羞平安醒来。
独倚楼离去,好半天,一直低头玩木偶的离歌突然来了句:“黑哥哥走了!”
佳容皱眉,她一点也不喜欢这个满嘴疯话的女人。那位雍王殿下怎么还不启程?到底还要在京城逗留多久?
家令送走独倚楼,回来招呼离歌和佳容。
“阴夫人和佳容公主也该累了,房间已经为二位准备好,请二位移步。”
阴夫人?佳容还是第一次听人这么称呼离歌,一时没反应过来,然后才明白,原来离歌姓阴。
但她并不想住在公主府:“家令为何不派人送我们回醉生梦死?我们在那边住习惯了。”
家令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,声音不卑不亢:“咱们公主府也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就能住进来的,若您住不习惯,我这就派人送您走。”
“好啊,歌子,咱们走!”
“公主可以走,阴夫人不用。毕竟夫人是咱们家公主殿下的母上大人,我们这些做家奴的,怎么可以不留主母过夜?被公主知道了,会怪我们不懂事。”
佳容听了,嗤之以鼻:“你们公主才不会因为这个生气,她只会怪你们留下歌子!”
“请公主尊称我家主母阴夫人,这是最起码的礼仪。”
“她就喜欢我叫她歌子!是不是啊,歌子?”
离歌傻笑:“嘿嘿,阴夫人也挺好听的。”
“歌子跟我一起回醉生梦死吧?”
家令阻拦:“不行。”
“你也真是的,我都告诉你了,你家公主特别讨厌歌子,根本不想看到她,你把她留在这儿只会让你家公主生气。”
“请不要臆测我家公主,公主的想法,外人又怎会明白?你这样诽谤我家公主,视为不尊!”
“你……”佳容气得不行,月含羞狂妄,她府上的奴才也狂妄,太过分了!
她又怎知,公主府的这些奴才都是皇帝钦点的,尤其是这位家令,那是皇帝的心腹爱奴,就连朝中的大臣,都要尊敬他一二呢。
离歌却指着外面的湖水道:“我不走,我要在这儿玩儿,这里有船!”
家令马上换了一副笑脸:“夫人喜欢划船,老奴这就安排人带您游湖。”
离歌兴高采烈跟着家令走了,剩下佳容一个人留在客厅,走也不是,不走也不是,尴尬到了极点。
好吧,既然来了,那就住一晚吧,这么大的公主府,她还真是头一次住,想想自己小时候流落异乡,唉,上天不公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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