雍王又转头看了一眼荷花丛里的佳容,冷森森来了一句:“让我带走她,你们就不担心,我会来个一劳永逸?”
“那感情好啊!”魏王立刻表示赞成:“四哥可要说到做到!”
月含羞皱眉:“你们两个说什么呢?好歹人家也是鸣沙国的王室血脉,又不是十恶不赦的坏人,你们夺了人家的江山也就罢了,还要杀人灭口?”
魏王马上改口:“我什么时候说杀人灭口了?我们的意思是四哥娶了佳容,然后生儿育女,这不就一劳永逸了?是不是啊,四哥?”
雍王耸耸肩:“我什么也没说。”
月含羞把两个人挨个瞪了一遍:“最好别让我知道你们两个滥杀无辜!”
“放心,绝不会!”魏王一口应允:“不过,这个无辜的范围是什么?如果上了战场,冲锋陷阵,那些敌兵是无辜的,还是有辜的?”
月含羞觉得要被魏王气死了,这家伙就是一刺头,多少年了还是不改,一有机会就要跳出来折磨人。
“好了好了,我不管你们两个了,你们爱做什么就做什么,反正,我自有我衡量的标准!”
魏王摇头,对着雍王道:“看到了吗?这人们都说,我刘景龑是最不讲理的,其实,她比我还不讲理。”
雍王看着荷花丛,忽然眉头不经意地皱了一下。
魏王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:“看傻了?你要是真喜欢佳容,大胆上啊,坐在这里是没用的!”
雍王收回目光:“我怎么可能喜欢她?”
月含羞歪头看着雍王:“就算不喜欢她,也可以喜欢别人啊。以前,你总惦记着那点心事,不肯成亲。现在武皇后正名,多年前的冤屈洗清,你也该安心找个王妃,成家立业了。”
“再说吧,这种事,也要靠缘分。”雍王淡淡的再次转了话题:“那位穿绿衫,手持荷花的夫人是何人?”
一向活跃的魏王这次却沉默了,偷偷观察含羞的脸色。
月含羞倒还算心情好:“她就是阴离歌。”
雍王明白了,越来这就是那个传说中无争少主的初恋,后来又背叛无争,生下月含羞的女人。
“抱歉,我不知道她就是……令堂。”
含羞一笑:“四哥有什么可抱歉的?是怕提她我会不舒服吗?其实也没什么,我又不能选择自己的父母,习惯就好。”
雍王又把目光投向离歌,多看了几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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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开公主府的时候,魏王单独问雍王:“四哥,刚才我看你好像特别留意离歌。”
“我有吗?”
“有,太有了!你为什么对如花似玉的佳容不感兴趣,反而对一个心智不全的半老妇人感兴趣?别告诉我你有特殊癖好。”
“景龑,你的嘴一直都这么刁吗?”
魏王哼了一声:“刘景恭,别怪我没警告你,不许打含羞的主意,不许伤害她,也不许伤害她身边的人,否则,东宫无争不找你,我也会找你!”
“你想多了。”
“那你告诉我,你为什么盯着离歌看?”
“因为……她让我想起一位故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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