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王听了雍王的话,一下来了兴趣:“你说,离歌长得像你的故人?”
“不是长得像,是有些举止很像。”
“举止很像?你是说,你的故人也心智不全?”
“不是。”
“那怎么会像?”
雍王微微蹙起眉头:“说不上来,就是不经意地一个动作,就能让我想起那位故人。”
“你那故人是谁?”
雍王斜眼看魏王:“你怎么对我的事这么好奇?我为什么要告诉你?”
“因为你在我眼里很危险,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,我都要格外留意!”
“是为了月含羞?那你大可不必,她是东宫无争的妻子,就算怕我害她,也是无争少主的事。”
魏王轻轻哼了一声,上马:“咱们走着瞧!”
雍王看着魏王的背影消失,有些郁郁寡欢。
他已经被排除在这个外表繁华内力波诡云谲的权利圈之外多年,这里的人,表面暂时接受了自己,但内心还是很排斥自己。
现在的他,虽然为母后争得了应有的待遇,但并没有觉得开心多少。
前路依然艰辛。
他不想回行省,找了间偏僻清净的酒楼,独自坐在角落里饮酒。
一个身穿黑衣,带着面具的男子,径自在他对面坐下。
雍王蹙了下眉头,但没有马上驱赶。
凭他阅人的眼光和经验,这个男子气宇不同常人,绝非随随便便坐“错”了桌子。
面具男自我介绍:“雍王殿下,在下独倚楼。”
雍王的脑海里迅速过了一遍这个名字:“独霸的侄子?”
“正是,殿下好记性。”
雍王当然记得,去年还跟独霸一起攻打过天下城。只是对独倚楼没什么特别的印象,觉得那时的他像个游手好闲的花花公子。
“你我之间好像没什么交情吧?”雍王对这个带着面具的人充满戒心。
独倚楼取出一支人身蛇尾的钢针,放在雍王面前:“殿下跟此针的主人,应该交情不浅。”
雍王看了看钢针上状如天仙的美女,换了个姿势,端起酒杯,慢慢尝了一口,道:“说吧,她叫你来找我做什么?”
“教主派我来助殿下成就大业。”
雍王却不为所动:“是吗?那你可以告诉她,我不需要。”
“为何?”
“她都做了些什么,她自己清楚,我不会跟一个邪异残忍的魔鬼携手做事。”
独倚楼轻轻摇头:“殿下此言差矣,自古一将功成万骨枯,更何况是皇图霸业?当今天子为了皇位,不择手段杀掉的人,何止万计?”
“所以别人残暴,我也要残暴吗?”
“不,您大可奉行仁慈,残暴的事,留给我们去做就行了。那刘景弘,还不一样,养着一个东宫无争做他的杀手?”
雍王似乎犹豫了。
“殿下别忘了,这江山可是您的江山,被别人硬生生抢走。如果没有教主运筹帷幄,您真以为那么容易就能得到鸣沙国做立足之地吗?”
雍王愣了一下。
“如果不是教主离间他们君臣之心,搞乱了朝廷,大家还是众口一词反对殿下,您会有机会东山再起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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