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的魏王,就像一头愤怒的豹子,步步紧逼:
“好兄弟?月含羞,你心里究竟有过一时一刻把我当回事了吗?从我们认识那天,你就开始欺骗、隐瞒我!那些我都不跟你计较了,反正我也暗算过你,算是扯平。
但你我也算同生死共患难过,你的身上留着我的血,我的身上也流淌着你的血,这些,难道还不能让你信任我吗?
难道这世上,除了东宫无争那妖孽,就再没别人值得你信任了吗?”
魏王说一句,往前逼近一步,双眼像是要喷出火一样。
月含羞只好一步一步往后退,这个时候,去招惹一头喷怒的猛兽,显然很不明智。
她只有做出一副无辜、温顺、楚楚可怜的样子。
退啊退,忽然就退不动了,背部顶上了城墙。
呃,这下郁闷了。
魏王才不管那么多,他发起疯来,不比东宫无争差,当年为了月含羞连皇宫都敢闯,差点就弑君了,还有什么他不敢做?
他一只手往城墙上撑住,另一只手指着月含羞的鼻尖:“说,那个独倚楼是不是劫杀姜国丈的凶手!”
“呃……”
月含羞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,刚想说我不知道,魏王已经替她说了:“别说不知道!再没有比你更清楚的人了!”
守城门的士兵不知发生了什么,都在往这边观望。
过路的百姓也纷纷停下指指点点。
月含羞眯起眼笑:“别这样嘛,好多人看着呢,多不合适……”
魏王扭头冲那些人一通吼:“看什么看?没见过审问疑犯吗?该干什么干什么!”
士兵们赶紧那头扭过去,当做什么都没发生,什么都没看到。
反正,魏王跟这位护国公主的事儿,比一团乱麻还乱,就算用几本书都写不完,还是少管。
月含羞郁闷:“景龑,你不要这样好不好?大庭广众的,有什么话,咱们回去,到我府上慢慢说。”
“到你府上?要是给你点机会,我还能问出真相吗?你家那个妖孽还会让我问吗?呵呵,月含羞,你什么主意都别打,现在就老实交代!”
含羞挤眉弄眼:“既然你知道我家那个妖孽会找你算账,你还敢在这里逼问我?”
“反正已经逼问了,他找不找我,我都不在乎,只要在他把你带走之前问出实情就好!”
月含羞觉得,这样跟他斗嘴也不是办法,这家伙,有时候是一根筋到底。
她眼珠转了转:“景龑……”
“别耍花样!以为我不知道你脑子里那点小道道?现在就说,姜国丈是不是独倚楼杀死的?”
含羞深吸一口气,索性来个死猪不怕开水烫:“是不是他杀的,我不知道,你怎么不去问他啊?”
“你……好,月含羞,这可是你说的,我去问他好了,直接问他!”
魏王说走还真的就走了。
月含羞一看急了,这刘景龑,对刑狱那一套是相当的精通,当年他也曾对付过自己,只是略施小手段,就把自己给吓哭了。
要是真让他去对付独倚楼,那还不定用出什么手段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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