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独倚楼双目微闭,独坐在狭隘的小屋里。
他在等。
他在赌。
他能把握得了月含羞的善良,但他把握不了那个介于阴阳两界之间,喜怒难测的东宫无争。
他只能赌东宫无争对月含羞的宠溺,超越一切。
这一点,倒符合那位少主的性格。
东宫无争一辈子很少失败,每次失败,一定是败在心爱的女人身上。
离歌就不用说了。
上次独霸能下毒得逞,也全赖东宫无争对月含羞的信任。
不然,谁又能毒到那个号称“百毒不侵”的妖孽少主?
虽然最终还是没能要了东宫无争的命,至少证明两件事,第一,他不是百毒不侵;第二,他还是会毁在女人手上。
独倚楼早就知道他做的这些事瞒不了太久。
他每一步最终的目的,就是让月含羞知道。
他知道女人天生的母性,会让月含羞不惜一切代价来拯救自己这个“堕落”的浪子。
只有这样,才能从新走进她的心。
也只有这样,他才会有机会再次取得进入天下城的资格。
现在,他什么都不用做,不用逃,不用为自己辩白。
一切都让含羞去搞定吧。
如果顺利,东宫无争就不会再来找自己的麻烦,朝廷也不会追究这件事。
当然,还有那个魏王。
魏王也很难搞定。
但月含羞天生就是那块油盐不进的磐石的克星。
独倚楼赌魏王也不会再继续追究姜国丈的死。
当然,那批财宝肯定保不住了。
本来,他也没打算为左相保住那批财宝。
在他和武美凤的棋盘上,左相就是一个跳板,好让他这只炮能发挥威力。
一天过去了,他虽然闭着眼,但能感觉到阳光从自己的眼皮上一点点挪开,沉下,直到陷入黑暗。
独倚楼睁开眼。
他的眸子在黑暗中闪光。
这一关,应该说已经过了。
他轻轻吐口气,摊开紧握的拳头,指缝中透出柔和的荧光。
这是上次含羞掉在他屋里的夜明珠。
他收了起来了,小心呵护。
见珠如见人。
这也是他的幸运珠,从今往后,他会跟它形影不离。
“咚咚咚!咚咚咚!”
外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。
独倚楼蹙眉,怎么回事?难道含羞没搞定?是无争的人?还是魏王的人?
他平定了一下情绪,是福不是祸,是祸躲不过。
独倚楼打开大门,外面只有一个人左相府的仆人,脸色铁青:“我家主人要见你!”
独倚楼顺着仆人的手指,看到僻静的地方停了一顶黑色的小轿子,这种小轿很普遍,走在大街上一点都不起眼。
他不紧不慢走过去。
轿子里传来低沉沙哑的声音:“娄公子,你把事办砸了!”
独倚楼拱手弯腰,满是歉疚:“请左相降罪,都怪在下一时疏忽,没想到被护国公主发现了那张房契,更没想到她居然那么多事跑去探看。”
沉默了一会儿,轿子里的人道:“既然已经如此,责怪你也没用,那批财宝,就让魏王去跟刑部争抢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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