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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时候人不逼自己一把,永远不知道自己的潜能有多大。
月含羞犟起来,也是个不要命的。
不然,怎么会跟东宫无争和魏王成为一类人?
她可没想到过,自己居然也会闯宫,
连她自己都觉得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。
她硬是闯上高高的霜花台。
霜花台上,丝竹阵阵,歌舞升平,浑然不觉宫墙外已刀光剑影。
那些宫人被她满身鲜血吓得忘了拦阻,月含羞一路闯入大殿。
歌舞伎看到,纷纷惊呼,乱了舞步。
她径直来到景弘帝面前,指着他身边的美人儿们,吼:“国之将亡,你们这帮红颜祸水,却只知道歌舞升平,蛊惑圣听!”
那些个美人儿也被吓坏了。
她们都只是些品级低微的内命妇,深知这位护国公主后台硬的很,虽非皇室血脉的嫡亲公主,可却比那些金枝玉叶的公主们地位更尊贵。
赶紧离开皇帝,在一旁低头瑟瑟。
景弘帝显然刚刚喝了不少酒,有几分醉意,一脸不悦:“月含羞,你这是做什么?随便闯宫,可是要砍头的!”
“陛下尽可以砍了我的头,明天便会有人来砍了您的头!”
“哈哈哈哈!你是说无争吗?”
“用不着他出手,自会有别人!”
“还有谁能取朕的性命?”景弘帝一脸不信任。
月含羞咬咬牙,拔出肩头的袖箭,扔在景弘帝面前。
血淋淋的肩头,吓得美人儿们惊呼一片,景弘帝的酒也醒了大半。
他赶紧站起来,冲过去,抱住摇摇欲坠的月含羞。
“公主!含羞,羞儿!你怎么回事?谁把你伤成这个样子?”
“左相……他们密谋,要借陛下的手,杀掉魏王,控制京畿房防务,然后……”
月含羞话没说完,便晕了过去。
*
月含羞醒来,天已经黑透了,她稍微动动,便牵动伤口一阵剧痛,忍不住呻吟出声。
景弘帝关切的眼睛立刻出现在视线中:“羞儿,你醒了?”
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。
“别动,伤口刚刚止血,这样会裂开的。”
“我睡了多久了?”
“不长,半个时辰。”
“快,快去救魏王……”她坚持要起来,可身子一软,天旋地转,栽倒在景弘帝怀中。
“你这丫头,怎么不听话?你失血太多,不能乱动了!”
皇帝语气威严,不容质疑。
“可是,左相他们发现有人偷听,一定会有所行动……”
“朕已经安排人拿着手谕去释放景龑,你放心好了。”
“无争,无争知道了吗?他们还要杀无争……”
“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,差点就没命了!那个妖孽,能杀他的人,还没生出来呢!来,先躺下。”
景弘帝小心翼翼把她放倒在床榻上。
烛光下,她失血苍白的脸颊,宛如无暇的羊脂美玉,透着让人不胜怜惜的柔弱。
她原本如花瓣一样娇嫩的唇,因失去了水份和色泽,而让人升起心疼。
景弘帝用丝棉沾了些清水,轻拭,滋润那两片干涸的花瓣。
她的唇轻轻颤动了一下,眸光有些错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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