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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含羞受伤失血后,有勉力闯宫,严重脱水,这会儿,感到焦渴难耐。
“水……”
景弘帝赶紧命宫女取来温水。
月含羞吃力地侧过身子,在宫女手中喝了一口,喝得太急,身上又无力,结果一下被呛到,剧烈地咳嗽起来。
咳嗽牵动了肩膀,伤口再次开裂,鲜血很快殷红了白纱和衣襟。
景弘帝看到,一脸怒色:“拖下去!杖责二十!”
“陛下,不……”月含羞想替那宫女求情,自己却痛得根本说不出话来,脸色愈发苍白。
“医女!”
医女抱着药箱快步进来,熟练地剪开纱布,重新上药包扎。
月含羞闭着眼,伤口很快处理好,疼痛轻了一些,但干渴之感更强烈了。
她忍不住伸出舌头,舔了舔干涸的嘴唇。
又有宫女端来温水,可却紧张的,怎么也喂不到含羞口中。
景弘帝一脸怒色:“滚!”
宫女吓得一哆嗦,赶紧放下茶杯退下。
医女见状,道:“陛下息怒,公主伤口未愈,不宜过多挪动,可用丝棉蘸水,让公主含在口中吸吮。”
景弘帝似乎厌烦了那些胆战心惊的宫女们,把她们统统撵出去,在绣墩上坐下,亲自拿起一团丝棉,蘸满水,小心翼翼放在含羞唇上。
烛光下,她失血苍白的脸颊,宛如无暇的羊脂美玉,透着让人不胜怜惜的柔弱。
那失去了水份和色泽唇,如枯萎的花瓣,让人心疼。
月含羞眼光一跳,神情煞是尴尬,这么“温柔”的暴君,她还是头一回见,反而心里更发毛。
“陛下,还是我自己来吧……”
“都这样了,还逞什么强?你不心疼自己的伤口,朕还心疼宫里的金创药呢!那可都是名贵药材!”
月含羞被吼了一通,只好乖乖地含起暴君手中的丝棉,小心地用双唇积压,丝棉里的水份一点点渗出,流淌进喉咙,焦渴之意得到缓解,人也感觉清爽多了。
景弘帝的指尖,就在她的粉唇上,很近很近,近得能感觉到她呼出的气息,绵软温暖。
被水滋润过的花瓣,重新恢复了娇嫩,透出诱人的光泽。
暴君的喉结滑动了一下。
一滴清水顺着她的唇角滑落。
他赶紧用略显粗糙的拇指替她抹去。
指尖滑过她吹弹可破的肌肤时,两个人竟然都僵硬了一下。
暴君的目光变了,有种危险的东西在闪动。
月含羞也感觉到,那只手手心的里温度在升高。
她一阵错乱后,赶紧道:“陛下,臣女已无大碍,还是回府休养吧。”
景弘帝收回手,紧紧攥拳,克制着腹中就要燃烧起来的火苗。
“你这样子,走得了吗?怕是连霜花台也下不去吧。”
“烦请陛下派辆车送我回去便可。”
“你已经说了,有人图谋不轨,现在宫外肯定不安全,最好还是等形势安定下来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你怕朕吃了你不成?”
“不是……”
“那就安心待着!”
这时,去大牢传旨的内侍回来了,禀报:“陛下,魏王他不肯奉诏,说,说……”
“说什么?”
“说就要在牢里等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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