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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含羞听到魏王要在牢里等死的话,心中气恼,这个刘景龑,居然这时候犟脾气上来了,这不是添乱吗?
景弘帝的脸色也沉下来:“他真这么说的?”
“是,魏王说,他殴打朝廷命官,强抢赃物,理该处斩,既然该死,死谁手里不是死?反正他也不想活了。”
“这个混世魔王!这会儿了添什么乱!再去传旨,他若不来,就算捆,也得把他给朕捆来!”
月含羞唤了一声:“陛下,景龑的臭脾气,您又不是不知道,遇强则强,不能这样。”
景弘帝一脸黑:“可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?真要等那些人都布置好了,去砍下他的头吗?”
含羞努力做出一个微笑:“魏王一向识大体,他不会真的不顾江山社稷,他只是觉得自己受了委屈,像个孩子一样,耍耍小脾气,撒撒娇罢了,只要陛下给他个糖果吃,就没事了。”
“糖果?他要的糖果,太大了!”
“陛下,魏王想要那批赃物,也不是私吞啊,他都是为了陛下的江山。您想,他麾下养着咱们上国最强壮的铁骑,可是那些士兵的粮饷已经拖欠很久了,全靠魏王拆东墙补西墙,勉力维持。”
“可朕也没说不给他发粮饷啊,那些姜国丈的赃物,最起码也要先入库登记造册,算出个具体数目,再折合成军饷发下去。”
月含羞耐着性子解释:“魏王担心的就是,这些东西一旦入了户部,就由不得他,也由不得陛下您了。朝廷上上下下方方面面都要花钱,大家的眼睛早就盯着了,各个如狼似虎,魏王这是先下手为强啊。”
“那他也不能殴打拘禁朕的尚书!”
“魏王的确做得过份,这点该罚!不过,这种时候,军心才是最重要的,军心一旦乱了,这江山……”
景弘帝深吸一口气,又轻轻吐出来:“也罢,只要他能平定这次内乱,朕便让他把姜国丈的这批财宝,拉走吧。”
“臣女代魏王谢过陛下!”
“先别谢这么早,他这头倔驴,正在犯浑,就算把财宝都给了他,特未必肯奉诏,就怕到时候又狮子大开口!”
含羞一笑:“这个,请陛下放心,臣女愿代陛下去向魏王传旨。”
“什么?你?可你的伤……”
“臣女的伤不碍事,要是京城真出了乱子,左相的人带着人冲进宫,我想养伤也养不成了。”
景弘帝权衡了一下利弊,点头:“行,你去吧,朕会派朕的侍卫保护你。”
*
月含羞在大内侍卫的保护下,来到刑部大牢。
这时,外面的形式已经有些不对了,可以频繁看到军队在调动。
月含羞知道,一定是左相那些人看到计划泄露,准备背水一战,做殊死一搏了。
她拿出皇命,让人打开大牢。
还没走到魏王的牢房,就听到魏王跟户部、刑部那两位尚书吵架。
两个尚书责怪他不顾大局,拒绝奉诏。
刘景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腔调:“反正你们都觉得这件事是我的错,那我就一错到底。你们吃香喝辣,将士们没有粮饷,都喝西北风啊?吃不饱饭,怎么打仗?怎么保家卫国?这兵,我是没法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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