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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含羞把自己关在谪仙楼上,谁都不许进来。
本来挺高兴的一个日子,她不想扫兴。
可,不知怎么的,她还是没能控制住情绪。
欢宴声不断从窗口飘进来。
她赌气关上了所有的窗子。
丝竹声还是一缕缕钻进来。
她把脑袋藏进被子里。
她的心在痛,一阵阵地紧缩,那种熟悉的,曾经困扰她很长一段时间的疼痛。
她捂紧胸口,努力克制着,不让眼泪落下。
不管怎么说,今天是无争的寿诞,就算自己再不开心,也不能在夫君的好日子里哭泣落泪。
夕阳西沉,屋子里光线昏暗下来。
宴席那边,灯火辉煌,映红了谪仙楼半面的窗户。
小侍女在楼下拍门,想要给她送些食物,她不理不睬。
小侍女只好端着食物守在门口。
月含羞其实一直在等,等那个人来哄自己,安慰自己。
然而,那个人始终没来。
也许,宾客太多,他走不开,毕竟那些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大人物。
好吧,就算他还在为昨天的事,生自己的气,哪怕来骂自己一顿也好啊,就这么对自己不管不问了吗?
她越想越闷,长吁短叹。
索性从衣柜的最低下,拿出一小坛偷藏的酒,打开。
酒这个东西,假如你平时能喝三杯,心情不好的时候,一杯就醉了。
月含羞却把整整一坛都灌下去了。
就算她心情好的时候,也没这么大的酒量。
所以,她就醉了。
喝醉的她,嘴里哼着曲子,红袖翩翩,跳起那支为某人练习了好久的新舞。
所有的舞步,所有的手势,一颦一笑,她都烂熟于心,闭着眼,都能跳得比花过雨好。
可她精心编排的新舞,却被她最要好的姐妹窃取了。
她懂了,花过雨的心里,其实从没有放下无争。
她苦笑着,踩着虚飘的步伐,飘啊飘啊飘……
一个转身,撞上什么东西。
撞墙了吗?
不对,这东西比墙软,还有温度,还有那股熟悉的冷香。
她慢慢睁开眼,黑暗中,看到一张模糊重影的脸。
自己这是醒着呢?还是在做梦?无争怎么会有好几个脑袋?
她指着好几个脑袋的无争笑了:“妖怪!别以为你变成无争的样子,我就认不出你!快快现出原形来!”
“你不现形是吧?我会法术!我还有桃木剑!”
她真的从墙上取下一把镇宅的桃木剑,朝着那个好多脑袋的“怪物”劈过去。
她劈来劈去,却怎么都劈不中。
她有点急了,来了一个横扫:“我就不信打不死你这个妖怪!”
手腕一紧,被对方擒住。
她想抽回来。
他却手指用力。
她痛得叫了一声,桃木剑落地。
他用力把她拉到眼前,冰冷的双瞳狠狠盯着她。
月含羞竟然打了个寒颤,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“别看我!我讨厌这双眼睛!”
他随手扔掉花瓶里的鲜花,把满满一瓶凉水,从她头上浇下去。
月含羞打了个激灵,清醒了许多,她用袖子抹去脸上的水,皱着眉,抬起头,又一次对上那双冷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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