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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含羞没有直接回去,而是去了梨园教坊。
昔日繁华似锦的教坊,如今门可罗雀。
记得第一次来京城的时候,她为了追查一个线索,来到梨园教坊,那时,很多女孩子都像考状元一样,不远千里,想要进入教坊成为一个舞者。
她步上台阶,拿起门环,叩门。
很长时间,才听到有人在里面喊:“坊主出门访友不在,客人请回吧!”
“我是师傅的关门弟子月含羞。”
停了一会儿,含羞听到开锁、拔门闩的声音,接着,大门打开一条缝,一位四五十岁的婆婆,露出一双审慎的眼睛,上下打量含羞:“你真是坊主的弟子?”
月含羞做了几个舞倾城经典的舞姿动作。
守门婆婆便不再多问,把门打开。
含羞迈步进去,诺大的教坊,除了看门婆婆,空无一人。
那些教习和学生,散的散,走的走,或自谋生路,或嫁人生娃,现如今,这里已经成了鸟儿的天堂。
地上跳的麻雀,水池边嬉戏的八哥,花枝上叫的喜鹊,树梢头唱的黄鹂,屋檐下忙碌的燕子……
月含羞走进平常习舞的大厅,站在中心的芙蓉花图案上,环视四周。
昔日的丝竹声声,换成了今日的寂静空明。
“你来,有什么事吗?”
含羞低头看着手中的美玉,轻轻道:“我想告诉师傅,燕师姐殁了,可却不知道上哪里找他。”
“该知道的时候,坊主总会知道的。”
含羞转过头:“婆婆是这里的老人了吧?”
“是,我从坊主开馆就开始跟着了。”
“那您一定跟燕师姐很熟了?”
“我是看着燕子从小长大的。”说这话的时候,看门婆婆眼里有了泪光。
“那婆婆知不知道燕师姐家里还有什么人?她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?”
“燕子是个孤儿,坊主从小收养了她,她最大的心愿,就是能像坊主那样,做个真正的舞者。可惜,天不遂人愿……”
月含羞沉默了一会儿,道:“如果师傅回来,请婆婆告诉他,羞儿来过,燕师姐走了。”
*
月含羞回到醉生梦死的时候,还是一脸的茫然,就连白羊跟她说话,都没听见。
“丫头!”
白羊声音提高了八度,冷不丁在她耳边吼了一声,她才终于回过神来。
“白羊伯伯?这么大声干什么?我又不聋。”
“我可跟你说半天话了,你跟失了魂一样,一点反应都没有。”
“是吗?我……”
“怎么?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?”
“没……”
“切,你这丫头,开心不开心都写在脸上呢!”
“就是……燕嫔师姐殁了。”
白羊听了,心里一沉,他知道含羞,别看平日笑嘻嘻的,好像什么都不放在心上,其实,心思重着呢,又特别重情重义。想必这会儿一定很不好受。
“丫头,你也别太难过了,人死不能复生,你的身子也不好,别把自己又闷出毛病来,想开点。”
月含羞轻轻点头。
“对了,少主找你呢。”
“哦,我这就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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