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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见月含羞进来,东宫无争随手把一封正在看的信扣在书下。
含羞早就习惯了他这个动作。
无争是个谨慎的人。
“回来了?”
“嗯。”
他绕过桌子,拉着她的手,让她坐下,又亲自倒了杯茶,端到她面前。
她捧着茶杯,沉默一会儿,才问:“找我有事吗?”
无争把她手中的茶杯拿开,放在旁边,蹲下身子,握住她的双手,抬起头:“燕嫔的事,我已经听说了。”
月含羞低头望着他。
在外人眼里,无争一直都是高冷不可攀的人物。
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,他并不是每时每刻都高姿态。
很多时候,他都用平视的角度跟你交谈。
偶尔,他也会把姿态放得很低,就像现在这样。
小时候,含羞受了委屈,心里很难过,垂头丧气的时候,无争就会把她放在床沿上,然后半跪在她面前,这样,他就可以清楚地从下往上看到她的表情。
她也就不可回避地对上他的目光。
不过,她长大以后,他就没有再这样过了。
“我知道,你心里很难过,但还是要问,燕嫔是怎么死的?”
“她……太医说是被烟呛死的。”
“你去过现场,火势大吗?”
含羞想了想:“我去的时候,火基本扑灭了,也不算太大吧,因为刚下过雨,周围都很潮湿,烟很多,我冲进去找师姐的时候,差点被呛昏过去。”
“她可曾留下什么遗言、遗物之类?”
含羞摇摇头,又赶紧拿出那块美玉:“师姐走的时候,手里紧紧攥着这块玉,掰都掰不开,后来我跟她说了几句话后,她才把手松开。”
无争接过美玉,轻轻蹙眉。
“师姐怎么会有无颜贵妃的玉佩?”
“是我给她的。”
月含羞感觉,无争和燕嫔之间有事瞒着自己:“你是不是觉得燕师姐的死,太突然了?”
无争深吸一口气,起身,把她也拉起来:“忙了一天,累了吧?我送你上楼休息,晚饭不用下来了,让人送上去便是。”
“无争,我很认真地在问你呢,你不要又是不回答。”
“什么?”
“我是说,燕师姐去得太突然,我有点接受不了,好端端的,刚下过雨,怎么就她住的地方突然起火了?关键还是白天,我看到她时,她虽然倒在床前,但衣着齐整,床上被褥也叠得整整齐齐,说明她没有在睡觉,怎么就没能逃出来呢?除非……”
无争静静听着。
月含羞抬起头望着他:“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?”
“羞儿,你啊,就是心思太重,想得太多。好好休息吧,过些日子我们就回天下城,让白羊好好帮你调养身子,查清楚病因。”
含羞闷闷出口气,每次都是这样,他总是心里藏着数不清的秘密,却又不肯告诉自己。
她扭脸,看到书架上摆着那副温凉梅花棋,忽然想起了什么:“糟糕,我忘了去问了!”
“问什么?”
“忘了去问梅花棋的出处了。”
“你不是说不知那是何人吗?”
她眨了几下眼:“呃……我是想去问问那个当铺的老板认不认识卖棋的人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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