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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含羞从书房出来,长出一口气,刚才好险,差点就说出来梅花棋是从独倚楼那儿拿到的。
幸好自己反应快,无争也没追问,他要再多问几句,自己就露馅了。
她也不是故意要瞒着无争,只是觉得因为两家有嫌隙,倘若直接告诉无争,梅花棋是独倚楼送给自己的,他一定会怀疑独倚楼的。
倒不如自己去找独倚楼问个清楚,再告诉无争梅花棋的出处。
可是她并不知道,她那点小心思,早就被无争看透了。
东宫无争只是不想拆穿她的小谎言。
对于无争来说,看透一个人的心思太容易了,容易到连他自己都厌倦了。
有时候,他真想试试看不透对方是什么滋味。
对于月含羞那些无伤大雅的小谎话,他历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有时候甚至很喜欢看她撒谎时紧张的样子。
最可爱的是她以为成功瞒过自己时的满足感,他便觉得像她一样很满足。
东宫无争从书下有拿出刚才看的那封信,细细品读。
这是燕嫔夹在寿礼中,送给自己的。
但那天,他因为含羞的事,情绪不好,差点连寿宴都毁掉了,直到今天突然听闻燕嫔噩耗,才想起查看燕嫔差人送来的寿礼。
信中,并没有写具体的事,但从文字中,可以看出,她很害怕,充满恐惧,似乎是跟上次说给自己听的事有关,她想尽快见自己一面。
无争一只手按着信,眉头紧锁。
褚随遇进来,行礼:“少主。”
“嗯。”
“属下查过了,燕嫔确实是吸入过量浓烟窒息而亡,没有中毒迹象,没有外伤,现场没有挣扎打斗迹象。属下也只能查出这么多,毕竟皇宫大内不是我想进就能进去的。”
无争把那封信给褚随遇:“是我疏忽了,如果能早点看到这封信,燕嫔也许不会死。”
褚随遇读完信,皱眉:“有没有可能是她知道了什么让她害怕的秘密,出于恐惧而自杀的?”
无争惋惜道:“因为她知道,新皇后不是突发恶疾故去,而是被陛下虐杀。”
“陛下为何要虐杀皇后?”
“因为……皇后进宫的时候,已经珠胎暗结,身怀有孕。”
褚随遇倒吸一口凉气:“难怪,皇帝这次处理左相谋反一案这么果决,毫不留情。”
无争摇摇头:“可陛下这口气,好像还没顺过来,他还在暗中调查与皇后交往的男子是何人。”
褚随遇也摇头:“这皇家的事,永远都是又脏又黑又乱,最好别扯上。不过少主您也不必过于自责,这事儿不能全怪您,要不是公主给您添乱……”
“随遇,不要把过错推给羞儿,我做为天下城之主,就该承担起所有的责任。”
“少主,您太溺爱她了,这样早晚会出大事!”
“她是我的女人,我的妻子,我不宠她溺她,难道让别的男人去对她好吗?”
褚随遇无语:“行行,少主您怎么说都有道理。”
无争上前,伸手搭在褚随遇肩上:“老褚,别总盯着我了,你也该为自己的终身大事做点打算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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