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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要离歌搬出去住？”月含羞问。

褚随遇随口插了一句：“还不都是为了公主您。”

为了自己？

含羞抬头望了无争一眼，心里有些不安。

无争却微微一笑：“我觉得，岳父岳母他们自己有一间房子住，会更方便些。”

无争虽然这样说了，但含羞依然不安。

她觉得，可能还是因为最近自己老是针对离歌的事儿。

他虽然嘴上不说什么，但如果把两个人分开，可能会更好一些吧。

她却不知无争的苦心。

现在，含羞所中的恶魔蛊，毒性越来越深。

无争担心她总是把离歌当成臆想中的敌人，离歌就成了刺激她发作的诱因。

如果把离歌弄走，她不再受到刺激，也许会好一点。

无争站起来：“我去萱草堂那边看看他们还有什么需要，你把早饭吃完。”

含羞看无争和褚随遇离去，却没胃口再吃什么了。

她也起身，出了书房，来到外面。

一夜风雪，外面已经白皑皑一片银装素裹、冰天雪地了。

她弯腰，捧起一捧白雪，捏成一团，用力扔向一棵树冠，看着树枝上的雪纷纷落下。

“咳咳！”

背后传来东宫无声的咳嗽声。

月含羞回头。

无声手里拿着个橘子慢悠悠走过来：“小妖女，今天心情不错嘛。”

“什么不错？浩然到现在生死未卜，心情怎么可能好。”

“嗯，可你的精神还是不错。”

“昨晚睡得好。”

无声似笑非笑：“是不是妖孽今天对你特别好？”

含羞眨了一下眼睛：“跟平常比，他今天好像特别温柔。”

无声笑得比较诡异：“那是自然。”

含羞觉得无声的笑有古怪：“是不是有事？”

“没事，什么事都没有。尽情享受吧，我保证，他会对你越来越好。”

“什么意思啊，你们怎么今天都怪怪的？”

“别管我什么意思，只要你开心就好。”

月含羞叹口气：“离歌也要搬出去住了。”

“那你不是更开心了？终于不用天天见到她了。”

她却摇头：“我以前巴不得见不到她，想她赶紧搬走，最好再也见不到她。可无争今天突然说另外给她安排了宅子，我却高兴不起来，总觉得是自己撵走了她。”

无声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：“撵走就撵走呗，你又不喜欢她，两个人又合不来，非要住在一起，不就是找别扭吗？”

含羞低着头不语。

“行了，小妖女，高兴点嘛，你怎么最近整天闷闷不乐的？”

“我有吗？”

“有，太有了！虽然你笑得时候挺招人讨厌的，可不开心的时候，更招人烦。所以，还是开心点好。”

月含羞嘴角努力露出微笑：“知道了，我会尽量控制情绪的。无争最经已经够烦心了。昨晚，你们都走了以后，他的样子好吓人，我都有点担心了。”

无声叹口气：“唉，有些人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，别人为她做了那么多，她一点也感觉不到啊。”

“我能感觉到！我知道无争做的这些都是为了我！”

无声看着她摇摇头，却不再解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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