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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含羞弯腰帮一个摔倒的孩子站起来,看着孩子们欢快的背影,她也开心的笑了。
一转头,看到街角的洗金楼。
自从上次天下城遭遇晋王围城,谷金满带走离歌之后,这里就关门了。
房主转租了几次,做酒馆的,卖字画的,卖点心的……生意都没能做起来,开了关,关了开,如今已一派萧条。
月含羞不由自主走过去。
昔日,谷金满在洗金楼开店,从清洗首饰的小生意开始做,到后来越做越大,除了专门定制首饰,还经营各种美颜护肤用品,一天到晚宾客如云,生意好得不要不要的。
如今的谷金满,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被她从赌坊救出来的无赖、骗子、赌徒了。
想到他,竟有一丝温暖。
洗金楼紧闭的大门突然开了,谷金满从里面走出来。
两个人面对面时,竟然都愣了一下。
月含羞嘴角弯起,露出笑容:“早啊,你怎么会在这儿?”
她以为,谷金满会像过去一样,马上对自己露出谦卑讨好的笑容。
可谷金满只是淡淡的,很客气地回了一句:“哦,我又把这里盘下来了。”
“你还要照顾离歌,又要开店,忙得过来吗?”
“我和离歌两张嘴,总要吃饭吧?”
“不是有无争照顾你们吗?不用那么辛苦了。”
“我有手有脚,总让少主照顾,不合适。”
“那就当是我照顾你们啦。”
“你?”谷金满笑了笑:“你吃的用的穿的,一切的一切,还不都是少主给的?”
“我……”月含羞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。
从当年无争收养她,承诺她要照顾她一生一世时,她就天经地义享受着他给她的一切,从来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妥。
今天骤然被谷金满提出来,她有种怪怪的感觉。
就好像是……自己一直把无争当亲人,把东宫府当家,但在别人眼里,却完全不是这样。
“要是没什么事,我先走了,离歌还等着我回去呢。”
“我跟你一起……去看看离歌……”
谷金满看她一眼,虽然笑着,却比不笑更冷淡:“不是你把她从东宫府逼走的吗?你那么不喜欢她,何必惺惺作态?”
“……”
月含羞竟无语,怎么成了自己把离歌从东宫府逼走的?自己是不喜欢她,可从来没提出过让离歌离开啊!
是无争觉得这样方便谷金满和离歌,才为他们选了宅子,又不是扫地出门,怎么就成这样了?
“对了,我和离歌过几天就搬来洗金楼住,那所宅子,麻烦还给少主吧,替我谢谢他的好意。”
看着谷金满微微肥胖的身躯渐渐远去,月含羞呆若木鸡。
从什么时候开始,两个人的关系变成这样了?
她是没有公开承认谷金满的身份,但实际在心里早就接受他了。
她也习惯了在谷金满耍耍小脾气,揶揄他几句,开玩笑的嘛。
而且谷金满也不介意啊。
对,是离歌,自从离歌出现在两个人中间,谷金满便开始对自己诸多不满和挑剔。
离歌简直就是自己命中的克星,祸害了无争还不够,现在又来破坏自己跟谷金满的感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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