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佳容遣女官跟吴月娥谈了很久。
大队人马停滞在风雪中。
月含羞蜷缩在马车里,裹着厚厚的皮裘,不时看看外面的天色。
“她们谈什么?这么久,再不走,天就要黑了。”
无争闭目养神,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。
月含羞蹭蹭他:“无争,你不打算去管管?”
东宫无争睁开眼:“别人的家事,我为什么要多管闲事?”
“国主可是你的红颜知己,她遇到难处,你不该帮忙吗?”
无争白她一眼:“哪来那么多红颜知己?”
“哦,对,你跟她妹妹佳音是红颜知己。”
无争叹口气,无奈地看看她,继续闭目养神。
月含羞越来越坐不住,把脑袋探出车窗外张望了一会儿,叨念:“我猜,她们一定是为了分财产的事儿,谈不拢。”
“不要总把人想那么俗。”
“本来就是!佳容如果不是为了钱财,怎么会嫁给金元宝那样又恶俗又丑的男人?而且金元宝死了,她一点也不伤心难过。”
“她是国主,自然要为鸣沙的前程忧心。治国没有钱,那不都是空谈吗?”
月含羞撇嘴:“还说不是红颜知己,我说几句而已,你便处处维护她。”
无争睁开眼,瞧着她生气的样子,笑笑,把她揽入怀中:“好好,她就是一个俗不可耐的女人,行了吧?”
月含羞表示满意。
人马终于又开始行进。
快到半夜,才来到宿营地。
月含羞坐在篝火边取暖,抬头看见吴月娥一个人孤零零坐在灵柩旁,便吩咐人给她送去食物、水和毛毯。
吴月娥接了东西,感激地朝这边遥遥一拜。
填饱肚子,月含羞钻进帐篷,躺在无争怀中暖暖睡去,一觉睡到清晨。
她翻了个身,忽然发现无争不在身边了,立刻睡意全无。
出于女人的本能,她首先想到的是,他会不会又被那个花痴国主给叫走了?
月含羞出了帐篷。
天已微明,篝火将要燃尽,大部分人马还在沉睡中。
她朝佳容的帐篷望过去,那里一片静寂。
她正迟疑要不要过去转转,便听身后传来无争轻柔的声音:“这么早就醒了?”
月含羞回过头,露出笑脸:“我醒来不见了你,所以就……”
他伸出一只手,捧着她的脸颊:“你怕我去找佳容,所以就出来看看,是吗?”
被他说穿心事,含羞有点不好意思。
“你呀!”
他把她揽进怀中:“有你在身边,我哪儿都不会去的。”
月含羞心中暖暖,靠在他的胸膛上。
最近,自己是有点太多心了。
突然,灵柩那边有人喊:“不好了!吴月娥自尽了!”
月含羞一愣,与无争对视一眼,两个人快步走向灵柩。
到了跟前,看到,吴月娥用腰带在运送灵柩的车轮上打了个死结,把自己的脖子挂在上面,已然断气多时。
那条月含羞送她的毯子,凌乱的躺在脚下,上面全是尘土和鞋印。
佳容也闻讯赶来,看到这一幕,不由叹息:“她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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