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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含羞掂起脚尖去够那朵白梅,可是够不着,她又蹦了两下,还是没够到。
她回头看无争。
不等她开口,他掐住她的纤腰,轻轻松松把她举起。
她坐在他肩头,很容易便摘下那朵梅花。
然后,她拿着那朵梅花,举目四望:“啊,原来,在高处看梅林是这个样子啊!”
“你喜欢,就多看一会儿。”
他让她坐在自己肩头,就像小时候那样驮着她。
她把那朵摘下来的白梅,放在鼻尖嗅着:“无争……”
“嗯?”
“刚才你为什么不帮我摘下它?反而费力气抱着我摘?”
“因为……我想让你自己享受采摘的乐趣。”
她的心里流淌过一股暖流。
是啊,只有无争会这么贴心。
别的男人,也许也会满足她所有的要求,但,他们只会亲手摘下,不会想到让自己享受这种乐趣。
哪怕是景龑,也做不到。
月含羞从无争肩头飘然落地。
“无争,我给你跳一支舞吧!”
他取出玉笛。
笛声响彻梅林。
月含羞的长袖与裙裾飞舞,如片片雪花,在月光下升华……
*
清晨,阳光穿透梅林,照在清泉边一对璧人身上。
月含羞在鸟鸣声中醒来,揉了揉惺忪的睡眼,伸了个懒腰,发现身上盖了两件皮裘,无争立在泉水边,以梅为剑,正在晨练。
梅花扫起积雪,漫天飞舞,宛若飞花泻玉。
他在雪海中,飘逸轻灵,如风的影子。
月含羞看痴了。
他永远都那么好看,即使世间最美的鲜花,在他身边,也只是陪衬。
无争收了招式,把那一枝依然绽放的梅花送给她。
尽管刚才风卷残云,威势不小,可这一枝梅花却完好无损,连一片花蕊都没掉。
含羞嗅着梅香,露出笑颜:“满山的梅花,我只取一朵,足矣。”
她把这枝梅种在泉水边,悉心填好土:“希望明年再来的时候,还能看到它。”
“这样它很难活。”
“难活,不代表不能活。”
月含羞想了想,把白羊给她的大还丹化成水,浇在梅枝下。
“它只是草木,不是人,这么珍贵的大还丹,给它也没用。”
“我们怎知有没有用呢?总之,尽人事,听天命。”
无争听了,没再说什么,取出一个玉瓶,把一些水倒在梅枝上。
“这是……”
“这是往生泉的水。我每年都会在神龙蜕皮的时候,取一瓶水随身带着,以备不时之需。虽然没有直接在往生泉中沐浴管用,但关键时刻,也能救命。”
“这么珍贵,你……”
“你说了,尽人事,听天命。你想明年来的时候能看到它活着,那我就尽力帮你。”
月含羞笑了,把头轻轻偎依在他胳膊上:“真想永远这样跟你在一起。”
“只要你喜欢,我们可以一直这样。”
她抬头望着他:“行了,我们走吧。”
“好啊,回木屋吧。”
“我是说,回天下城。”
无争微微一怔:“你……不想跟我一起待在这儿?”
“我当然想,可是,我知道,天下城离不开你。我不能这么自私,整天霸占着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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