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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含羞嘟起小嘴,嘀咕:“哼,就知道让女人牺牲!”
无争把她揽进怀:“话不能这么说,男人保家卫国,马革裹尸,固然是理所当然。
可如果能少几场战争,这些好男儿,就可以活着回去,孝顺父母,陪伴妻儿了。
一场战争下来,黄沙漫漫,白骨累累,又有多少家庭支离破碎?又有多少女子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心上人了?
公主固然可怜,可她却成全了天下更多的女子,能嫁给自己的如意郎君。”
月含羞沉默了。
她也希望两国永不交兵,她也清楚,单凭一纸合约是远不如婚盟来得更稳固。
可如果这个婚盟能更般配一点,就完美了。
*
临行出发去狼国那天,很多人都到城门外送行。
月含羞一一告别。
她握住浩然和嫣儿的手,叮嘱两人要相信相爱,照顾好家里。
浩然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似的,不再像往日那样,拽着含羞难分难舍。
他出了简单的几句答复,大多时候都在沉默。
他安静起来,总让含羞觉得,好像看到了武美凤的影子。
武美凤和无争同样都是那种喜怒不形于色的人。
但无争的平静,像广博的天空。
而武美凤的平静,却像一眼深潭,貌似平静,却不知下面掩藏了多少凶险的暗流。
现在的浩然,也给了含羞这种印象。
但她已经没时间细细体会了,一切,等她从狼国回来再说吧,到时候找个机会好好跟他聊聊。
谷金满牵着离歌,看含羞过来,赶紧把一大包瓶瓶罐罐塞给她。
“狼国天气恶劣,一路上风沙又大,这些全是护肤的东西,你要记得用。女人什么时候都得保持一张漂亮的脸蛋,记住了吗?”
月含羞使劲点头:“记住了,如果我变老变丑,无争就会找找其她的女人,就会变心!”
“你这丫头!我可不是跟你闹着玩儿的,我是男人,男人的心,我最清楚!”
月含羞嘿嘿一笑:“行了,我都记住了,你也要好好照顾离歌,等我回来!”
她又转向离歌:“你也要乖啊,在家要听古老爹的话,如果你表现好,我会给你带一只小狐狸回来。”
离歌两眼放光,绽放笑颜:“小狐狸!歌子喜欢!”
月含羞现在已经知道,那些血腥的事,并不是离歌做的,心里对她总有些愧疚。
她又一一跟白羊等人告别,最后,到了独倚楼跟前。
独倚楼脸上缠着新换的纱布,连嘴巴都裹上了。
最近也不知白羊在休整什么,连话都不让他说,咳嗽都得忍着,每天只能用麦秸秆喝一些流质的东西。
所以,即使现在有千言万语,他也无法向含羞陈述。
月含羞也觉得,现在说什么都没用,独倚楼心里一直有个看不见的结,这个结解不开,他就会一直走偏下去。
她现在只是拼命地拉着他的一角衣襟,不让他沉入黑暗。
“倚楼,答应我,不要自己一个人偷偷走掉。不管发生任何事,都要等我回来,跟我商量,好不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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