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争揽着心爱的女人,轻声在她耳边安慰:“羞儿不怕,只是一阵风罢了。”
月含羞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襟,小心脏狂跳。
直到,他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,随着呼吸,渐渐潜入她的心脾,流淌在她的血液中,慢慢唤起一起模糊的记忆。
这味道,让她莫名的安详。
好像已经陪伴了自己漫长的一生。
还有他的心跳,那种节奏,太熟悉了,已经深深刻到了她的骨子里。
为什么会这样?
这个男人,印象里,应该是个冷酷无情的人。
可为何在他怀中,会觉得很安全?
她慢慢抬起头,望着他,一脸疑惑。
“怎么了?”无争柔声问。
他说话的气息,暖暖吹在她的额头上,酥酥的,很舒服。
月含羞有点恍惚了。
到底那一种感觉,才是错觉?
“喂,怎么这么看着我?再这么看着我,我会忍不住把你吃掉的!”他半开玩笑,半认真。
她双颊微红,赶紧低下头,不好意思的从他怀中挤出来。
但她的手指依然紧紧揪着他的衣襟。
他知道,她怕黑。
便牵着她的手,走到烛台前,重新点亮。
烛光照亮了屋子,照亮了她美丽的脸庞。
无争关了门窗:“放心睡吧,我不会让灯光熄灭。”
她还是不放手。
他把她送回床上,看着她躺下,帮她盖上被子。
转身,却发现,衣襟又被她拽住了。
回过头去,看到一双可怜兮兮的大眼睛。
月含羞心里还是怕怕的,但却不好意思说让他留下来陪自己,就这么眼巴巴看着他,希望他能明白。
他自然是明白了,便在她身边坐下:“好,我不走,我看着你睡。”
可她好像又觉得不放心。
他只好补充:“我也不会碰你。”
她放心了,闭上眼睛。
一直到她再次进入梦想,呼吸声渐渐均匀,无争才轻轻松口气,斜倚在她身边,闭上眼。
*
清晨,月含羞醒来时,无争已经不在了。
桌子上摆着精致的早点。
她伸了个懒腰,坐下,吃了几口,嘴角不自觉地露出微笑来。
昨晚,自己好像有点出丑了,这么大的人,竟然还怕黑?
匆匆吃完早饭,开门,一阵大风吹来,她不得不侧脸闭上眼。
哇,好大的风!
这种大风天,真应该待在屋子里。
不过,答应了白羊每天上午要去做针灸治疗的。
她找了块纱巾蒙在头上,顶着风往丹房去。
*
丹房里空无一人,白羊和宋嫣儿都不在。
月含羞百无聊赖,随手翻看着那些药材。
门开了,一阵风吹进来,独倚楼背着一篓刚挖的药材,从外面进来。
“这么大的风,你还去采药?”
独倚楼看到月含羞,怔了一下,惊喜:“是你了,好几天没见你了。”
“是啊,这些天我来了,你去采药了。你采药回来了,我又走了。”
独倚楼放下药篓,洗净手上的灰土:“我先给你倒杯茶吧,先生和宋姑娘一早就跟少主出去了,说是看一个病人。”
“病人?是那个鸣沙国的女国主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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