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含羞追问离歌怎么变成智商低下如三岁孩童。
谷金满一个劲儿看东宫无声。
东宫无声却两手一摊,好像跟他完全没关系似的。
月含羞便转身问独倚楼:“倚楼,你知道吗?”
独倚楼摇头:“我也不是很清楚,好像是中了什么蛊毒吧。”
“蛊毒?什么蛊毒?”
东宫无声眼珠转了转,把话题抢过来:“哎呀,看你们,就这点事都说不清楚!她是中了‘转世忘忧蛊’,过去的事,全都不记得了,虽然蛊毒已经解除,但智力就像三岁的孩子。”
“她为什么会中这种蛊毒?”
“当然是有人给她下毒啊。”
“谁要害她?”
“你真要知道啊?”
“嗯,她是我娘,我总得知道,是谁害她吧?”
无声呵呵了几声:“过去你可不是这么想的。”
“什么?”
“我是说,小妖女,你过去从来不想听到关于离歌的任何话题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这要问你自己啊!我怎么会知道。”
月含羞越发感觉混乱。
无声看着她:“我说月含羞,其实有时候,失忆是件挺美好的事,你干嘛一定要追问过去?现在难道大家对你不够好吗?”
月含羞抬头,用一种带刺的目光瞪着他:“你当然希望我忘记过去了!你想让我忘记你曾经对我做过的那些恶毒事情!”
无声愣了一下,转头看谷金满:“你今天都跟她说什么了?”
“我,我什么都没说啊,我只说了我自己的事……”
“什么都没说,她怎么变成这样了?你看,一副要把我咬碎吃掉的样子!”
月含羞恨恨推开挡路的无声:“自己做的恶,别怪别人!就算你们都瞒着我,不肯说实话,我也有办法知道过去!”
“喂!妖女,你要去哪儿?”
月含羞头也不回往外走。
无声用手指指谷金满,一脸“你真窝囊”的表情,又回头看了独倚楼一眼,目光狠冽。
然后大步追了出去。
*
东宫无声不过就是一夜贪欢,睡了个懒觉而已。
无争走的时候,把含羞交给他了。
他只是觉得晚起来一会儿没什么大不了。
可就是这么晚了一会儿的功夫,小妖女就变成了张牙舞爪的小兽。
天知道那个独倚楼跟她都说了些啥。
照着他脾气,凡是看不顺眼的人,他会杀杀杀,独倚楼就算有十条命,也被他杀得找不着了。
可他就是不明白妖孽为什么不碰这个人。
是觉得独倚楼跟含羞是朋友?
东宫无声不这么认为。
妖孽做事,看得比常人要久远的多,也很少被儿女私情所困。
既然妖孽要留着独倚楼,一定有他的道理。
不过,无声也很好奇,这个独倚楼哪儿来的胆量,敢跟无争抢女人?
他没碰这个独倚楼,完全是因为他东宫无声历来不做损人不利己的事。
何况杀了独倚楼,不过是让妖孽少了个“情敌”而已,这种事,他才不会做呢。
他巴不得无争再多几个像独倚楼这样的情敌,越多也好,越乱越好,他就是喜欢看妖孽纠结烦恼的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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