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含羞站在客房外,一直等白羊出来。
“伯伯,倚楼公子的伤怎么样了?”
“不妨事,都是皮外伤,死不了,将养些日子便无碍了。”
“真的?”
白羊白了她一眼:“我什么时候骗过人?”
月含羞松口气:“这就好。”
“丫头,我说你对这小子的关心,有点过了吧?”
月含羞蹙眉:“伯伯,你怎么这么说话啊?他是我的朋友,而且,他很可怜,世上一个亲人都没有了,父母又是被养大他的伯父所杀。我这做朋友的如果再不关心他,难道眼睁睁看着他自甘堕落不成?”
白羊叹口气:“反正你自己拿捏好喽,别让少主为难!”
“无争才没那么小心眼儿呢。”
“你是说我小心眼儿?”
“没有没有!我哪敢说伯伯您啊……”
“没有就好!嗯,还是恢复了记忆的羞儿乖巧。”
月含羞眼珠转了转:“伯伯,是你治好了我的失忆?”
“当然有我药石针灸的功劳。”
“那……我失忆那段时间,都做了些什么事?”
“啊?你不记得你失忆的时候发生的事了?”
月含羞茫然摇摇头:“有时候会有那么一丁点印象,不过不很清晰。”
“哦,想不起来就算了,反正那段时间你傻乎乎的,认识了一些奇怪的人,整天惹少主伤心。”
“不是吧……”
“哼!怎么不是?”
“那我都认识了些什么新朋友?”
“什么朋友?竟是些奇怪的家伙!比如,那个什么黑豹,什么都不懂,就知道整天大声吼人。幸好他女儿病好走了,不然,我会被烦死!”
“黑豹?他是什么人啊?”
“据少主说,你落水后,被一户姓花的人家救起,后来就到了那个黑豹领主的领地,是他收留了你。”
“哦,您是说,我在狼国落水后,被别人救了?”
“是啊,你被人救了后,失忆,什么都不知道,跟着别人翻身越岭,离开了狼国。少主用了一个月的时间,才找到你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……那救我的人呢?我应该去谢谢人家。”
“这我就不知道了,你可以问少主啊。”
月含羞点头:“行,我知道了。我先进去看看独公子。”
“唉……”白羊一个没拦住,看月含羞进去,叹口气,摇摇头。
月含羞来到屋子里,闻到一股浓浓的金创药味儿,还有一股血腥味儿。
不知为何,她一闻到血腥味儿就有点莫名的兴奋,好不容易才压制住内心那种饥渴的欲念。
独倚楼躺在床上,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。
不过呼吸还算平稳。
照顾他的小厮,把沾满鲜血的衣服纱布都收拾起来抱了出去。
月含羞在床边的小凳子上坐下,拿起水碗,用棉花沾了些清水,湿润他干涸的嘴唇。
昏睡中的独倚楼眉头忽然蹙了一下,眼珠在眼皮下不安地滑动着。
他的额头冒出了冷汗,似在喃喃细语。
月含羞身子微微前倾,想听听他在说什么。
“含羞,含羞……你们不要伤害她,含羞……”
月含羞愣了一下,心中百感交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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