佳容很喜欢独倚楼这个建议。
关键不是能促成她与乌拓的联姻。
关键是,能让月含羞生气,让月含羞嫉妒,让月含羞误会她跟无争有暧昧。
这才是她最爱听到的。
送走独倚楼,她躺在软榻中,又开始回味刚才做的那个美梦,在梦中,她与无争翻云覆雨。
不知道,在现实里,什么时候才能跟他……
*
月含羞跟无争并辔立在高岗上,看着雍王和乌拓两伙人,争前恐后驱赶野狼。
无争取出白丝帕,轻轻为她拭去鼻翼上的汗珠。
她回过头,对他嫣然一笑。
他递给她一壶水。
她喝了一口,有玫瑰的芬芳。
“羞儿,跟你商量一件事。”
月含羞知道,他说“商量”的时候,基本是已经做了决定,不管自己同意不同意,都会想方设法让自己跟着他的思绪走。
他之所以说“商量”,无非就是听上去比较顺耳,让人容易接受罢了。
“什么事?”
“我想让你帮着说服乌拓,跟佳容联姻。”
“啊?!”月含羞有点意外:“为什么?鸣沙国是我们上国的属国,雍王又在摄政,让佳容跟狼王联姻,这不是自己跟自己作对吗?”
无争却轻轻摇头:“不,我倒觉得,我们该防的,不是乌拓,也不是佳容,而是,雍王。”
“为什么这么说?我倒觉得,雍王不是那么冷血无情。”
“或许,他不是那么冷血,但……唉,总之,你能说服乌拓跟佳容联姻,是再好不过了。”
月含羞面露不悦:“我不明白,你为什么那么帮佳容?”
“以后你会明白的。”
“我要你现在就解释清楚。”
“现在暂时还不能说。”
“为什么?你不是说过,我们是夫妻,夫妻之间就该相互信任的吗?”
“对啊,所以,你要相信我的决定。”
月含羞快要郁闷死了,反正处处总要被他压一头。
她撅起小嘴,把目光转向远处的雍王:
“我偏不听,你要是不跟我说明白,我才不会帮着那个佳容欺负雍王呢!”
无争探手,捏住她的下巴,把她的脸转过来:“你怎么知道这是在欺负雍王?”
“难道不是吗?别以为我不知道,佳容特别讨厌雍王摄政,她若嫁给乌拓,那就有了靠山,雍王就没那么自在了。”
“你倒是聪明。不过,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。”
“你倒说说看,其二是什么?”
“其二就是,雍王来鸣沙才一年,就已经训练了一支五万人的精兵。”
“什么?这不可能吧?鸣沙国加起来才有多少人?而且养一支五万人的军队,需要很多军饷吧?他哪儿来这么多钱?”
“所以说,你并不很了解雍王。”
月含羞眉头紧锁:“可我还是不相信他会谋反。”
“也许吧,但早晚有一天,他会自立为王。”
月含羞低头沉吟。
无争握住她的手:“放心吧,就算促成了乌拓跟佳容联姻,我也留有后手。只要雍王不反,我就能保他平安。”
月含羞抬头望着无争:“真的?”
无争认真地点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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