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含羞问完那句话,两个人便沉默了。
刚刚还轻松的气氛消失不见。
风止了,星空远了,就连篝火那边传来的歌舞欢笑声,也仿佛一下子遥远得像是隔世。
她眼睛一眨不眨望着雍王,希望不要得到一个自己不想要的答案。
如果换做是别人问这句话,雍王就算不起杀心,也会当场翻脸。
但,月含羞那双眸子太清澈,太通透,纯得让他狠不下心跟她翻脸。
他终于在她醉人的眸光中软化。
“含羞,既然你问了,我便回答。但下一次,我不会再回答类似的问题。我的底限是,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。”
月含羞轻轻吐了口气,紧张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。
“我就知道四哥不是那种利令智昏的人。”
雍王转过头去看着篝火那边:“别总说我了,说说你吧。”
“我?我有什么好说的?”
“你跟佳容国主,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“什么怎么回事?”
“在狼国,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?她回来后,一直怪怪的,整个人跟过去都不一样了。”
“说实话……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”
“你真的想不起来了?”
“目前暂时是想不起来了。”
雍王看到佳容一脸痴迷地望着无争,眼睛一眨不眨,不由蹙眉:“含羞,你得留心了。”
“留心什么?”
“有时候,不要太相信男人,即使是自己的丈夫。”
月含羞顺着雍王的目光看过去,明白他的意思了:“哦,你是说佳容跟无争啊,他们不可能。”
“别把男人想得太好,有时候,男人只走肾,不走心。”
月含羞撇撇嘴,压根没把雍王的提醒放在心上。
白天,无争还在让自己为佳容跟乌拓牵线搭桥,可见,无争根本就没把佳容当一回事。
不过,她现在倒是有了其它的想法,觉得牵线搭桥这事儿,还是缓一缓,她得再考虑考虑,不能害了景恭。
乌拓提着一壶酒走来。
到了跟前,大咧咧招呼:“我说你们两个,躲在这里说什么悄悄话?”
含羞赶紧收回目光,微笑:“没说什么,这儿安静,那边太吵了。”
乌拓皱眉,扭头往篝火那边看:“很吵吗?哎呀,我好像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。”
“什么?”月含羞装傻。
乌拓带着三分戏谑道:“公主可是我看到的,心最大的女人。”
月含羞嘿嘿:“陛下说什么呢?我怎么听不懂。”
“真不懂,还是装不懂。”
“真不懂。”
乌拓扬了扬下巴:“那边那个,都快扑倒你家少主了。”
“是吗?”
“不是吗?雍王说说看,是不是?”
雍王还是那副没表情的石头脸,轻飘飘把脸转向一旁。
乌拓很不满意雍王的态度:“不理我?呵呵,我还懒得理你呢。”
他在月含羞另一边坐下,仰头喝了一口酒,把酒壶递给含羞:“来点?”
含羞刚要接,雍王一把抢过去:“羞儿不善饮酒,您要想找人喝酒,本王陪您。”
说着,直接喝下一大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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