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窝囊斜了我一眼,“你可得了吧,真遇着事儿你比谁跑得都快。方寸大兄弟,你太令我失望了。”
额……
“那是因为我相信你啊!”我决定昧着良心拍一拍二窝囊的马屁,“我知道凭借你的聪明才智肯定能够顺利脱困,这才没有丝毫的后顾之忧跑去打听消息了啊!咱们俩分头行动,你成功绊住了保安,给我收集线索争取到更多的时间,配合得简直不要更默契了好吗?”
二窝囊撇撇嘴,疑惑地道,“真的?”
“当然是真的了!”我亲热地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就算让我把命交给你,我也绝无二话啊!”
二窝囊这才满意,笑着问我,“你那边怎么样啊,有什么收获吗?”
我点了点头,“收获是有,不过有一件事儿让我想不通。咱们还是赶紧回茶馆,我要当面咨询一下老王,让他帮忙分析一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。”
二窝囊痛痛快快地答应了。
车子一回到茶馆,我便迫不及待地寻找万事知去了。
白纸坊这一带的老人都跟他混得挺熟,万事知眼睛虽然盲了,但仗着口才一流,仍然能把那些愿意相信他鬼话的人唬得一愣一愣的。这会儿他就正在给一个白发老头摸骨,嘴中嘀嘀咕咕得不知在说些什么。
我凑了过去,小声在他耳边道,“老万,有急事儿找你。”
万事知不爽地道,“你小子哪来得那么多急事?没看我这儿正忙着呢吗?别打扰我给人摸骨,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。”
我咬了咬牙,“我出双倍的价格!”
万事知一听,立刻仓促地结束了摸骨,跟着我去了后院。孙海龙还在不停地打着电话,不过看他那可怜巴巴的表情就知道,肯定没什么收获。
我把白日里看到灵魂的事情向万事知说了。
万事知听完诧异不已,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,过了好一会儿才平复着心情向我道,“你是说你不但可以看到灵魂,还能和他们交流?”
“谈不上交流。”我回忆着刚刚在校园发生的一切,苦恼地说道,“就是能听到他们的话……”
万事知赶忙拉着我坐下,一本正经地摸起我的头骨来。我啼笑皆非地说道,“这是干嘛呀?说是付给您双倍价格,但也用不着帮我摸骨吧……”
“别出声!”万事知严肃地说完,认认真真地把我的脑袋摸了个遍。最终他惊讶不已地说道,“你骨骼突出,命格已变,果然如我所料。”说到这里,他激动地抓住了我的手,“臭小子,你还真是有福气。恭喜你,你这是开瞳成功了。”
开瞳?
难道这些事都和之前的失明有关?
“可……”我只觉得莫名其妙,“你不是说过瞳术是家族遗传的绝技吗?我为什么会有瞳术呢?”
万事知解释道,“这有什么难理解的,说不定你的家族中曾经有过开瞳成功的人。臭小子,这可是天大掉馅饼的喜事,你该高兴才对啊。”
高兴个p啊!
我一个头两个大,“可过去明明都好好的,怎么会忽然就开瞳呢?它都不用跟我商量一下的吗?是不是太拿我不当回事儿了。”
万事知嘿嘿一笑,“这是你骨子里的东西。说白了,自你出生那天起它就已经在你身体里了,只不过它就像一颗沉默的种子,在适当的环境下才会生根发芽。你只是突然找到了打开它的窍门而已,瞳术因为不能修炼,自古以来都被术士称为绝技,你能开瞳成功,是可喜可贺的大好事!”
我忽然想到了失明时做过的那个梦。
猛烈的大火和女人歇斯底里的叫喊声……
万事知不厌其烦地继续道,“方寸,瞳术一旦开启,威力无穷,你要好好掌握一下这项新技能才行。说不定未来还会遇上其他机缘巧合,你的瞳术会有更强大的力量。”
我得嘴角忍不住抽了抽,“更强大的力量,从眼睛里往外射激光吗?”
万事知气呼呼地说道,“说不了三句话就没正形了……多大年纪还像个小孩子似的,等有一天我也没了,你连个问话咨询的人都没有,看你要怎么活!”
我讨好地冲他笑了笑,“放心吧,您一时半会死不了。”
万事知抬手要打,我急忙抓住他的手问道,“不过还有一个奇怪的事儿,按理说这世上的灵魂应该有很多才对,就比如那个叫孙海龙的年轻人,他的身边就跟着一个冤死鬼,可为什么我看不到他们呢?”
“这个嘛……”万事知沉吟着说道,“瞳术千变万化,说不定你这个能力只是瞳术中的一种。有可能是灵魂选择你,而不是你选择灵魂,他们想被你看到你才会看到,如果他们不想被你看到,你自然就看不到了。”
“这么说来我还挺被动!”我撇了撇嘴,“谁稀罕看到他们啊,看不到才好呢。”
万事知摇头叹息,似乎对我的话十分不满,“年轻人要积口德……”
我知道他后面还有长篇大论等着,闻声连忙站了起来,“我去找孙海龙商量点儿事儿,回头我有不懂的再跟您请教。”
屁颠屁颠的赶紧溜之大吉。
孙海龙打了大半天的电话,结果一点儿有用的信息没收集到。一见到我就苦着张脸道,“我谁也联系不上,这可怎么办啊?”
“没关系,我已经帮你找到线索了。”我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你还记得田教授吗?”
孙海龙想了想,立刻点头道,“当然记得,他当时是我们专业课的教授,为人古板,但是个肚子里有真东西的人,他对论文的要求特别严格,我毕业的时候被打回来了三四次,直到第五稿他才满意。”
“我找到他的地址了,打算明天去拜访一下他,到时候你也一起去吧。”我向孙海龙邀约道。
“行!”孙海龙痛痛快快地答应了下来。
第二天一早,我们便按照老校工提供的地址找了过去。那是一片老小区,只有三四层楼高,楼层的外墙被碧绿的爬藤植物占满,看上去一副生机勃勃的景象。
敲了几下门,一个操着南方口音的保姆模样的人打开了门。她防备地看了我们几眼,“你们找谁?”
“我们是来探望田教授的。”我冲她笑了笑。
保姆一脸警觉,“你们跟田教授是啥子关系?”
我轻轻推了下孙海龙的肩膀,他连忙道,“我曾是田教授的学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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