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下定了决心,不容别人质疑地说道,“既然已经蹚了这趟浑水,就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,不管结果如何,这件事儿我肯定会管到底的。”
二窝囊听了我的话,气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,“你这不是脑子有病吗?你说你图什么呢?”
图什么我不知道,但我不想让自己将来有一天想到今天的事情会后悔没有坚持到最后。
我故意气他,“就图一乐,你能把我怎么着?”
这要是一口气上不来,二窝囊非当着我的面气昏过去,“得咧,你爱怎么着怎么着吧,我是管不了你了。不过你放心,做兄弟的讲义气,刀山火海绝不会放着你个人去闯,就算做傻事也得有个人陪着,这个傻人就由我来做好了。”
我感动地看着他,都有点儿不知道说什么好了。
岳胜男在一旁泼了一盆凉水,“你本身就傻,做这个傻人本色出演,再合适不过了。”
二窝囊一听就不干了,“有你什么事儿,哪凉快哪待着去,老爷们说话呢,老娘们老跟着掺和啥?”
岳胜男哼了一声,“稀罕?我这话才说了一半,后面还有当铺的线索没说呢,你确定要我闭嘴?”
她得意地冲我挑了挑眉。
我没想到她居然这样的能干,双管齐下不但潘笛母亲这边收获了线索,居然连当铺也打听到了消息。
我一把按住二窝囊,示意他闭嘴,然后讨好地对岳胜男道,“您可千万别,这屋子里谁都能闭嘴,就您不行。您知道什么,赶紧说吧,我们洗耳恭听。”
岳胜男脸色微红,有些不自在地道,“呸!这会儿用着我了,说话都带着‘您’了,之前你们对我可没这么客气。”
“那不是之前吗?”我笑呵呵地解释道,“您大人不记小人过,原谅我们有眼不识泰山,您放心,以后我们一准儿尊敬您。”
二窝囊抱着胳膊在一旁不屑地道,“干脆腾块板,把她供起来算了,每天早晚一炷香,连带着供品都准备好。”
我恨不得捂住他这张不会说话的嘴。
好在岳胜男没搭理他,只是白了他一眼,便对我说道,“我找人打听了一下,你说的那家当铺今年年初才开业,注册法人的名字叫吴全。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,但我随便搜索了一下,结果你猜怎么着?这个吴全早在三年前就已经因为癌症去世了。”
去世了?
我有些震惊,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。
二窝囊更是一脸诧异,“死了?这什么意思?死而复生,鬼魂跑出来作怪了?”
岳胜男无语地摇了摇头,“脑子是个好东西,真希望你也有一个。出门的时候你要记得提醒自己把脑袋从冰箱里取出来啊,总搁在家里也不是个事儿……”
大概是因为太过匪夷所思,二窝囊没心思和她顶嘴,而是向我问道,“方寸大兄弟,这里面有古怪啊!”
当然有古怪,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。
问题就是这古怪怪在哪里。
方程在一旁冷静地分析道,“也就是说,有人盗用了吴全这个死人的身份信息注册登记了这家当铺,他们之所以这么做,自然是不希望被人追查到自己的信息。究竟是什么人,为什么要这样小心谨慎呢?”
我顺着他的话道,“因为生意见不得人,所以必须要把自己的身份摘出来。”
“这么说的话……”二窝囊摸着下巴,一副侦探附体的模样,“这家当铺果然很有问题,你们看我说什么来着,要不是我一直坚持,这么重要的线索就要被忽视过去了。”
what?
见过抢功的,但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当面抢功劳的!
当初是谁说我闲着吃饱了没事儿干,还说那家当铺绝对不会有问题?
这会儿变成他一直坚持了?
我简直生无可恋,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。
大概是我的表情太过触目惊心,二窝囊良心发现地咳嗽了两声,“当然了,方寸大兄弟也在帮了不少小忙。”
小忙……
我懒得搭理他,向岳胜男咨询道,“能不能想办法查到当铺幕后的真正主人是谁?”
岳胜男摇了摇头,“很难!对方既然这样的小心,就不会留下蛛丝马迹给我们追查,而且我们贸然去调查的话,很有可能会打草惊蛇。”
打草惊蛇!
岳胜男的话猛然提醒了我。
先前我和方程在暗中观察当铺的时候,那个阴恻恻的唐装老头却像是早就发现了我们一般,甚至还避开视线来到了我们的身后。这要是想要下手害我们的话,我和方程几乎毫无防备。
他这么做完全是在给我一个下马威,变相地告诫我双方实力悬殊,想要保命的话最好不要硬碰硬。
当时我还好奇自己一直很谨慎,躲在暗处动也不动,怎么还是会被发现呢?
现在看来,应该是岳胜男那边的调查提前惊动了当铺的人,让他们觉察到自己已经被盯上了,随之进入了防卫状态,这样一来我和方程虽然藏得隐蔽,但终究还是露出了马脚,被对方抓了个现行。
我把先前发生的事情向岳胜男和二窝囊复述了一遍,二窝囊气呼呼地道,“啥玩意?就这么个没有三块豆腐高的小老头子还敢威胁我兄弟?明日我亲自出马,来会会这个老家伙,看看他到底有什么真本事!”
我瞪了他一眼,“你给我老实点儿,都不知道对方什么底牌就张牙舞爪的,你要是出事儿,我第一时间给你送个花圈。”
岳胜男却聪明地猜出了其中的玄机,立刻道,“看来是我在打探消息的时候惊动了他们,所以才会让对方警觉起来,进而暴露了你和方程。是我的疏忽,我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地缜密,稍有一点儿动作都会引起这么大的反应。”
可这样的反应不恰恰证实了我们的猜测是正确的吗?
那家当铺肯定有问题,不知道在做着什么害人的勾当!如果真是正儿巴经的买卖,又何必这样防备别人呢?大可堂堂正正得让人调查。
我轻轻一拍桌子,心中已经有了计较,“难啃的骨头啃起来才特别有滋味,我这个人就喜欢征服不可逾越的困难,他们越是不让查,我还偏偏就查定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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