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在他心中对于冷冽的看法已经发生了变化,在不知不觉中,两个人所谓的‘合作’已经发生了微妙的裂痕。
袁灵风也不是愿意屈之人下的人,怎么会被一个比自己年纪还小的人呼来喝去的呢?
冷冽却压根没将他放在心中,与生俱来的骄傲让他习惯了众星捧月的生活,任谁在他眼中都是可以随意指使的奴仆,更不会将袁灵风搁在眼里了。
两个人一前一后往方寸的茶馆走去。
因为才放了一把火,让一心法师都拿自己没法子,冷冽不免有些得意洋洋,一路上非常的兴奋。
袁灵风在心里冷哼一声——一心法师乃是专心修行的高人,自然不会与你一个毛头小子一般见识,可若是换了旁人,今天晚上冷冽就没这么好抽身了。
世间能人多得是,冷冽这样得意忘形,总有一天会折在别人的手里。
袁灵风就等着那一天,到时候他有的是难听的话等着他。
两人赶去了茶馆,结果接待他们的只有老赖。
老赖又是个问十句都不答一句的人,冷冽在他这里找不到答案,自然有气,语气不免就急了些,“老东西!小爷问你话呢,你是聋子还是哑巴?”
老赖依旧低着头收拾着残局,连头都没有抬一下。
冷冽满脸怒气,伸手便向他抓了过去。没想到老赖刚好一弯腰,穷轻悄悄地避了过去,冷冽一击不中,更是怒意大增,挥手便向老赖的腰上拍去。他这一掌用了七八成的力气,若是击中老赖肯定会被击倒,就算爬起来也要吃些苦头。
袁灵风见状不免有些担心。
眼前的老头佝偻着腰,走一步都呵斥气喘,若是被冷冽一巴掌拍死了,那可就惹上了人命官司。且不说方寸会不会善罢甘休,家族里也必定会怪责。
四大家族虽然各有家规,但其中又一条却是共通的——不可伤及无辜。
袁灵风连忙上前,一把抓住了冷冽的手。
冷冽正在气头上,冰冷的扫了他一眼,“你敢拦我?”
袁灵风劝道,“你是来办正事的,又何必节外生枝与这种人置气?耽误了大事,后悔都来不及。”
冷冽一把甩开他,“这里乌烟瘴气的,能办成什么大事?既然方寸不在家,我们就走,我就不相信他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。”
他一边说,一边狠狠地瞪了老赖一眼,“老东西,下次再犯到我的手里,你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。”
说着便转身出了茶馆。
袁灵风急忙追上了他的脚步。
弯腰收拾着东西的老赖忽然转过头,眼神精光四射,与往日截然不同。他暗暗手下指缝间夹着的钢钉,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,继续干着手里的活。
只是谁也不知道,刚刚若是袁灵风没有阻拦,这会儿倒在地上的只怕就是冷冽了。
而此刻正在高速服务区吃晚饭的我正在听着二窝囊的唠叨,“你说说你,一点儿计划不做,说出门就出门,哪有你这样的吧?”
“不突然吗?”我冲他笑着道,“多惊喜,多刺激!”
二窝囊瞪了我一眼,“惊喜你奶奶个腿,下次再这样,我直接把你送火星上种土豆,你也别回来了。”
我哈哈大笑,“这是一部电影里的情节吧?”
二窝囊继续瞪我,秃噜吐露地吃着方便面,“老板!给我加两个茶蛋三根烤肠,都算在这家伙的账上!”
他一副准备吃垮我的表情。
我简直无语,“你少吃点儿,倒不是心疼钱,一会儿路上可没厕所,想方便都没地儿。”
“我乐意!”二窝囊犯起了倔,这会儿不论我说什么,他都有一大车的话在后面等着。
我干脆闭嘴,安静地吃起饭来。
面前的岳胜男毫无胃口,她脸色有些难看,额头上满是冷汗。
我关心地道,“胜男,你怎么样了?”
岳胜男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,“没事儿,我还能忍得住。”
“她的声音又出现了?”
岳胜男嗯了一声,“从我们上路的时候就开始了,我感觉她越来越疯狂了,甚至怂恿我杀掉你们……”
二窝囊吓得一缩脖子,“你快让她闭嘴,没听过坏人死于话多吗?”
岳胜男的表情有些痛苦。
我对二窝囊道,“你赶紧吃,我们抓紧上路。”
二窝囊虽然爱唠叨,但还是能分清楚轻重缓急的。闻声立刻吃光了面条,老板送来的茶蛋和烤肠打包,我们趁黑继续赶路。
一路疾驰,第二天天亮的时候,我们已经进入郑州地界。二窝囊开了一夜的车,疲惫不堪地道,“一会儿不管你们俩如何折腾,我都要好好地补个觉,再这么折腾下去,我就要交代在这儿了。”
我赶忙道,“成,此行你是最大的功臣,自然是说什么是什么,都按你的意思来。”
二窝囊这才满意,“算你识相。”
车子兜兜转转开进市区,我们先找了家宾馆安顿,简单洗漱换了套衣服,我让二窝囊和岳胜男留下来休息,自己则准备出门去拜访万事知提到的旧友。
岳胜男虚弱无力地道,“我陪你一同去吧。”
我看她说话都十分吃力,“算了,你好好的休息一下,接下来还有得折腾呢,不养精蓄锐怎么行呢?我一个人去探探路,要不然还要分心照顾你,反而麻烦。”
岳胜男听我这样说便没有坚持。
我一个人出了门,按照万事知提供的地址找了过去。
地方并不好找,隐藏在一片老城区内,所有的建筑都相差不多,我很快便转晕,连东西南北都有些分不清楚了。
好在郑州人民异常的热情,我很快便在广场舞大妈的指引下找到了地方。敲了半天的门,过了许久里面才传出一个不耐烦的声音,“敲敲敲,家里死了人啊,急成了这副熊样?”
紧接着大门移开,一个瘦小伶仃的男子探出半个脑袋来打量我,“你是干什么的?找谁?”
眼前的男人五十岁年纪左右,生着一张鼠面,长得十分猥琐,瘦小伶仃其貌不扬,一副还没睡醒的嘴脸。
我客气地向他行了礼,自报家门的说起了万事知。
一听万事知的名头,男人顿时眼睛一亮,“你是老万大哥的朋友?快屋里请!”
他一边说,一边打开了门。
本以为入眼的会是一片狼藉,没想到屋内却异常的整洁安静,收拾得井井有条,客厅内的清朝法兰镜,屋角摆放着秦朝的编钟,唐朝时鼎盛的牡丹屏风……更不用说多宝阁上的各式瓷瓶、摆件。
简直像是走进了博物院。
(/20023/20023102/2824040.html)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