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8章:阿芷,你信我(1 / 1)

贱妾三年 言希 1263 字 1天前

“是吗?”

熟悉的声音,带着寒意落入耳中时,谢骁猛地一个机灵,瞬间回过神来。

他转身,一眼便瞧见了不知何处出现的谢庆兰,脸色不由得白了一白,当即,换了副模样,笑着道:“呦,我当是谁,原来是庆兰回来了,我就说嘛,先前你还在这儿,今个儿怎就不在了。”

“果然,是这府上的刁奴欺我。”

他宛如变了一个人一般,笑着朝谢庆兰走过来,甚至,还想伸手去摸谢庆兰的脸,然而……

“啪——”地一声响,红色长鞭高高扬起,狠狠抽在了空挡地地面上,溅起了路上的积雪。

白色雪花高高扬起,越过谢骁后,又缓缓落下。

那一声长鞭,止住了谢骁靠近的脚步;那一道雪幕,更是将两人隔绝开来。

谢骁的脸,有那么一瞬,僵硬,惨白。

那双面对云芷满是凶狠和嫌恶的眼眸,此时此刻也变得呆滞。

就好像一个在家一直乖巧无害,又偷偷在外逞凶作恶的小孩,被家人抓了包……

“庆兰,我……”

谢骁好半晌才找回到自己的声音,僵在半空中的手再度抬起,然而,手握长鞭的谢庆兰,却是看都没看他一眼,便直接越过他,目不斜视的朝府中走去。

谢骁好不容易缓过来的那一丝血色,再度消失殆尽。

回过神来的文叔,忙快步到了云芷跟前,低声同她说了些什么,云芷看向谢骁的背影,静默半晌后,抬脚走了过去。

“二皇子,天气严寒,请入府喝杯热茶吧。”

“要你假惺惺。”谢骁回眸,厌恶地看了云芷一眼,而后,头也不抬地上了自家马车。

目送着谢骁的马车离去,云芷便收回视线,转身入府。

文叔则紧跟着云芷入了府门。

“小姐,咱们今日这般,算是得罪了二皇子,这二皇子是个眦睚必报的,只怕,他会报复。”

云芷道:“他本就看我不顺眼,饶是我什么都不做,他也未必不来招惹。”

文叔皱了皱眉,“那……”

“静观其变!”

“是!”

-

院门被人吱呀一声踹开时,芮风正靠在廊檐下的柱子上走神,听见声音,猛地抬起头,眸光锋利如剑般望了过去。

却瞧见一身寒霜地云芷抬脚走来。

他皱了皱眉,冷呵一声开口:“这便是云家的待客之道么?”

“与你何干?”

云芷冷着脸睨了他一眼,便大步流星的往里走。

眼看着云芷到了台阶处,芮风想都没想,便拦住了他的去路。

云芷顿住脚步,眸光冷厉的看了他一眼,却丝毫不与他废话,只冲着屋内喊:“世子这是要将我拒之门外吗?!”

“不是……咳咳咳咳……”

伴随着少年熟悉的嗓音传来,一阵咳嗽声接踵而至。

紧接着,小满掀开帘子出来,朝云芷行了个佛礼,道:“我家世子请云大人进去。”

云芷没说话,冷眼看着芮风,见他拧着眉头,满脸不情愿地让到一旁,这才冷嗤一声,抬脚走了进去。

屋内,裴煜正掩着唇咳嗽,许是因为咳嗽的猛烈,原本瓷白的脸,此时红的厉害。

云芷在距离床榻五步的距离停下,皱了皱眉,冷声质问:“世子这是何意?恩将仇报吗?”

“什么?”裴煜满脸错愕,那双漂亮的眼眸里,盛满了茫然和慌乱,脸上的神情好似再说:你在说什么?恩将仇报?哪儿有这样的事?

“我刚从宫中回来!”云芷冷声提醒!

“啊!原来你是入宫了。”裴煜松了口气,又接连咳嗽了几声,这才道:“可是舅舅召你过去?”

“世子以为呢?”

裴煜神情有一瞬的尴尬,但,还是硬着头皮,干笑两声道:“我并非阿芷肚子里的蛔虫,哪儿能什么都知道。”

云芷冷嗤一声,“我以为,世子理应知道。”

“为何?”

见裴煜还是一脸懵的表情,云芷有些恼了。

“怎么?事到如今,世子还要装傻吗?”

裴煜闻言一慌,忙慌乱地解释:“不是,我没有装傻,我只是不知道,阿芷你在说什么,阿芷,你信我,我并未骗你。”

“是!世子哪儿有骗我?世子只是恩将仇报而已。”

“什么恩将仇报?”裴煜眉头宁作一团,“阿芷,你究竟再说什么,我怎么不明白?”

见他一直装傻,云芷终是恼了,抬脚将一旁的椅子踹飞,那椅子撞到锦榻发出砰的一声响。

裴煜被吓得一哆嗦,原本红着的脸,霎时间白了。

“事到如今,世子还要这般装无辜吗?!”

见云芷气恼的浑身颤抖,裴煜彻底慌了,手忙脚乱地掀开被子下了床,刚要朝云芷走来,便跌倒在地,摔得头脑发懵!

而云芷,看着他这龇牙咧嘴的模样,心间却是半分同情也无。

此时此刻,面对裴煜,她有的只是愤怒!

“我都已经知道了,世子!陛下什么都说了,太后也同我说了!”

“可是,世子,我到底是救了你,纵是你身尊位高,对我没有半分感谢,也不该如此对我啊!”

“你明知道……你明知道云家只有我……你为什么!为什么还要这么做!”

“你明知道……明知道我嫁给你,云家再无人,你为什么……还要这么做!”

云芷越说越难过,越说越伤情,说到最后,她锤着自己的胸口,满脸是泪。

“世子,这满京都里,那么多人,那么多好的女子,你为何……非要娶我呢?你明知道我……明知道我……”

接下来的话,云芷没能说出来,她哽咽地哭出声,痛苦地跌坐在地上,抱住了自己的头。

“阿芷……”裴煜同样红了眼眶,他想从地上爬起来,奈何方才摔倒时,摔伤了膝盖,此时此刻疼的厉害,就只能一点一点朝云芷爬了过去。

明明……明明就那么一丁点儿的距离,可裴煜却觉得,他爬了好久……真的好久。

久到他心如刀割。

“阿芷……”

好不容易,他伸出的手,抓住了云芷地衣裳。

而他的痛苦和煎熬,也早已化成眼泪落了满脸。

“阿芷,我、我不是恩将仇报;我……我没想害你的,阿芷,你信我,你……你信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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