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言点头。
温向烛立马炸了,
“你不能喜欢季夏,她是我的。”
温向烛跳脚,却完全不影响季夏和星言聊天,
“你爱我?”
季夏问得温柔。
星言再点头。
“你想当我男朋友?”
还没等星言回答,温向烛就挡在两人中间,
“他不想,他一点都不想。我想,季夏,我想当你男朋友。你看看我,我比他长得帅,我比他家庭好,我比他有钱。”
最后温向烛还意犹未尽地加了一句,
“他有病,我正常。”
季夏一把扯开温向烛,白了他一眼,
“你才有病,我们家星言小宝贝最乖最可爱。”
季夏继续笑眯眯看着星言,
“你想当我男朋友,对不对?”
出人意料的,星言缓缓摇了摇头。
“哈哈哈,他不想。季夏,你看到了。他不想当你男朋友。我,你看看我,我想,我非常想。想得头都秃了,眼都瞎了。”
季夏忍不住,又白他一眼,她之前怎么没发现,温向烛是个话唠,还是个热沾皮呢?
“你头秃眼瞎,还想当我男朋友。咋的?你觉得我也头秃眼瞎?”
我?
温向烛被怼的哑口无言。
看得旁边的温老爷子呵呵笑。
臭小子,终于有个能治住他的人了。
看他还怼天怼地,胡作非为,满嘴跑火车,无法无天不?
怼完没脸没皮,自我感觉良好的温向烛。
季夏转过脸,又一副温柔地表情,看着星言,
“你不想当我男朋友,只想跟着我?”
星言继续乖巧点头。
“为什么?”
“全世界那么多张脸,我只认识你这一张脸啊!”
星言:季夏,在这个世界上,我只认识你。
“为什么?”
季夏摸着自己的脸。
她的脸,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?
“因为这张脸,有人世间最甜的微笑啊。”
星言天生自闭症儿童,他不与任何人交流,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,唯一打开他心门的人,就是小时候的99号季夏,用的敲门砖就是一根棒棒糖,因为那是人世间最甜的味道啊。
星言天生脸盲症,他不认识任何人,唯一能记住的,就是99号季夏的脸,因为那是人世间最甜的微笑啊。
温向烛眼睛睁大,不敢相信地看着星言,像看着一个怪物一样,
“我去,臭小子。你到底是个什么物种。我以为你是个白痴。我错了。你居然这么会撩妹子。”
温向烛:全世界那么多张脸,我只认识你这一张脸啊!这种撩妹子的话术,我还是第一次见。
这张脸,有人世间最甜的微笑啊!
这哪是白痴,这分明是高手啊。
我又学到了,怪不得季夏不理我,只看他,原来他这么会说话。在女孩子面前惯会装乖耍可爱。我呸!一个大男人,装乖不要脸!
“喂,臭小子,你叫什么名字?是男人就出来,我们两痛痛快快打一架,你赢了,才能跟在季夏身边。输了,自动滚远点。”
温向烛:装乖卖傻,我是不如这小子。看这小子弱鸡一个,干脆来场男子汉之间的决斗,输的赶紧滚蛋。
“他不叫喂,也不叫臭小子,他叫星言。天上的星星会说话,地上的娃娃想妈妈……”
不知为什么,这些话,就像在她的脑海里存在了许久一样,季夏就是听不惯温向烛喊星言喂。
季夏用人世间最温柔地声音唱着这些歌,星言脸上慢慢绽放出一个最温暖、最纯真的笑。
我去——
温向烛心里酸死了。
星言这个臭小子真会装,故意在季夏面前装纯真装可爱,引得季夏母爱泛滥。
听听,这唱的是什么歌?
天上的星星会说话,臭星言,他才不是天上的星星,明明长得像豆芽菜。又黄又瘦又卷毛。
“我是——星星——”
星言食指按着自己的鼻子,眼里含着笑。
然后又把食指按向季夏的鼻子,
“季夏——是妈妈——”
我去——
温向烛差一点摔倒。
这种争宠法,我真心做不到。
死不要脸的星言,居然说季夏是他的妈妈,这么大了,还要吃奶啊?
“你真要跟我走?”
星言点头。
“什么条件?”
“啊——”
星言突然张大嘴巴,往嘴里做了个吃的动作,然后又做了一个手放脸上的睡觉觉动作,最后学着季夏的动作,飞快剥掉皮塞嘴里一根棒棒糖。
“吃饭——睡觉——棒棒糖?”
季夏看着星言的动作,翻译了三个要求。
“嗯。”
星言狠狠点头,脸上绽放一个大大的笑,露出一嘴大白牙。
“一天一个。”
他伸出一根右手手指,代表一天。然后又伸出一根左手手指,代表一个棒棒糖,一齐伸到季夏面前。
季夏笑了,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棒棒糖,熟练剥开皮,递给星言,
“星言,给。”
星言接过棒棒,塞嘴里,嘴就有两个棒棒糖了。他吃了一下,露出更大的笑容,
“甜!”
“我也要吃,季夏,你偏心。”
说这句话的时候,温向烛的眼圈红了。
脸上再也没有一点玩世不恭的样子。
有一丝嫉妒,也有一些悲伤。
温向烛:我是真的伤心了。刚才抢糖打不过楚夜西,现在给糖又抢不过星言。
“给你,很甜的,吃了不要哭,乖乖啊!”
季夏又拿出一根棒棒糖,递给温向烛。
看向他的目光有些调笑。
温向烛:看吧,季夏就是偏心。她都给星言剥掉糖皮,不给我剥。她还调笑我。
“星言是我们白家的人,他不能跟你走。”
白老爷子一开言,在场所有老头,都一副哦,我们全都明白的表情。
“你们白家的人?什么人?赚钱的工具,造假的机器,见不人的隐身人?”
季夏可不会惯着白正山。
他老,他就有理了?
他是她血缘上的外公,他就有理了?
啊呸!
季夏一句话直戳白家秘密,白正山一张老脸青红交加。
“白老大,这孩子到底是你们白家什么人啊?他要跟着这丫头走?不是他的自由吗?”
温老爷子一边问白老爷子,一边看向自家孙子。
臭小子,你看看,人家星小子都混到跟着丫头跑了。你倒好,连个边也沾不上。心累。
“刚才好像听白老大你说,星言这孩子是你家老大收养的病患儿?”
楚老爷子急了,一下子站了起来,这一个星言,又一个温向烛,全都要沾着季夏。
那怎么能行啊?
就在刚才,他和远在国外的孙子打了电话。让他到他们楚家密室仔细看一下他们家族传了三千年的那张画。
结果,孙子把那张画拍了发给他看。
上面画的两个人,完全就是楚夜西和季夏。
这世间有一个人长得和他家画像一样,就已经够吓人了。
怎么可能有两个人长得和画像中的一样呢?
更令楚老爷子没有想到的是,孙子仔细观察画像后,还发现了一个大秘密。
画像的下面,小字里面,居然有人名。
楚夜西!季夏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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