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一连好几天，盛棠都不想搭理威廉。

直到威廉告诉她，还有另一条路可以晨跑，他保证会陪她跑，且绝不惹事，盛棠才和他和好。

王垂杨点评说：“你们俩跟幼儿园小朋友吵架似的，还分好几次才能和好。”

盛棠：“……”

和尚庙的人没有再找过来。

盛棠不知道他们是自己有了解答，还是放着不去管那条禅语。

威廉却很感兴趣。

盛棠的“丰功伟绩”，也在剧组传开了，他们都说她很机智。

就连导演，对这个禅语也好奇起来：“那到底是风动，还是幡动？”

盛棠故意卖关子。

“禅语嘛，要自己领悟。”盛棠说，“就像哲学一样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角度，没有标准答案的。”

“那你的标准答案是什么？”导演很精明。

盛棠不告诉他。

“这样吧，如果你能不嘲讽我，我会在杀青之后告诉你。”盛棠冲导演神秘一笑。

导演：“……”

但凡他能有点出息，他都不求盛棠了。但是，他和威廉一样，对此事特别关注，挠心挠肺也没想出个所以然。

到了一月初，山里下雪了。

更加冷了。

盛棠打开了顾世霆送给她的小行李箱，里面有两百多片暖宝宝。

这简直救了盛棠和爱爱的命。

她们俩每天都要贴好几片，才敢出房间的门。

房间里没有暖气，也没有空调，道观只是给他们多提供了一床被子。

“棠姐，我们以后不要出这么辛苦的外景了。”爱爱抱怨说，“我的脸都要被风刮破了。”

盛棠觉得还好。

这种程度的外景，根本不算辛苦。

论起辛苦，应该去沙漠试试看。

“这个也不是由咱们决定的。”盛棠笑道，“得看剧组的安排。”

山里的风很大，就显得特别冷。

不少人冻感冒了。

如此冷的天，盛棠还是会跟着威廉早起晨跑，他们俩身体倒是不错。

在导演和王垂杨甚至他们的助理都感冒的时候，威廉和盛棠是剧组少数健康的。

轻伤不下火线，感冒也要取景拍戏。

到了一月底，外景终于全部拍完了。由于天气恶劣，外景竟然是意外的美，导演非常满意。

他们收拾东西要下山的前一天，和尚庙的一位老和尚，找上门来了。

他态度客气，给盛棠带了一串紫檀木的佛珠，和两个平安符。

“到底是风动，还是幡动？”老和尚问盛棠。

这个问题，也困扰了他很久。

盛棠就把慧能大师的原话，告诉了他：“非风动，非幡动，仁者心动。”

老和尚愣了愣，然后夸盛棠有慧根。

“这不是我说的，是听一位叫慧能的和尚说过的。”盛棠笑了笑。

老和尚很想去拜访这位慧能。

如果他能跨越世界线，且又能回到唐朝，否则就没可能。

盛棠很抱歉告诉他，自己后来也没再见过慧能大师。

这个答案，被导演也听了去。

“我心里的重石终于落下了。”导演笑道，“我最近天天琢磨这句话。”

盛棠：“……”

要是哪天导演想不开了，要去出家，盛棠都能理解。

威廉也得到了解答。

大家都心满意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