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窈脸红的像是能滴出血来,用力摇头。
男人的气息喷洒在她手背上,热的烫人。
慕霆渊没再说话,嘴唇缱绻辗转的碾着她的手背和细腕。
“拿开,嗯?”
她还是摇头,身子都泛起了红。
慕霆渊低笑,大掌游走在她腰上,轻轻挠了挠。
云窈想哭,勉力忍着,最后终于忍不住,松开手去抓那只欺负人的大掌。
然后捡了芝麻丢了西瓜。
慕霆渊如愿以偿,一口含住。
吮着,吸着,仍是不够,大掌压着她的后背,更紧的贴向自己,大口大口品尝,像是恨不得将她整个吞掉那样的贪婪。
云窈禁不住仰起头,急促喘息。
不知过去多久,慕霆渊才舍得松口,他抬头,琥珀色的眼眸里燃着火光,神情隐忍压抑。
云窈别过脸不敢看他的眼睛,小声说:“放我下来。”
慕霆渊没有放下她,而是将她打横抱起,一路抱到外面床上。
云窈躺在床上,红着脸拉过被子盖住自己。
慕霆渊看了她一会,起身又回了净室。
就在云窈疑惑他要做什么时,听见了哗啦啦的水声。
天冷,水凉的快,可这水温对慕霆渊来说正好。
在凉水里泡了好一会他才起身,擦干身体后他走到置衣架前穿衣服。
置衣架上不止有他方才扔的衣服,还有小丫鬟换下来的。
慕霆渊嘴角挂着笑,手指拨了拨,然后,他脸上的笑容突然变淡。
他看着手中那件深蓝色的衣服,原本整洁干净的衣服上全是泥土草屑,还有多处刮蹭破损的痕迹。
外面,正窝在被子里昏昏欲睡的云窈突然想起了什么,猛地睁开眼。
遭了!她换下来的衣服还在净室的置衣架上!
云窈窝在被子里,心存侥幸。
他应该不会发现吧?
不一会,慕霆渊穿着单衣从净室出来,若无其事的钻进她被窝。
云窈原本还有些忐忑,被他这举动弄无语了。
她往床里侧靠了靠,脸微微发烫。
“你今晚是要歇在这里吗?”
慕霆渊嗯了一声,十分理所当然:“怎么?不可以吗?”
云窈嘴巴张开,又闭上,更加无语了。
慕霆渊伸手将她搂过来,让她靠在自己胸膛上:“我听红袖说,你前日晚上出去了,去哪里的,怎么现在才回来?”
从他的口中听到红袖的名字,云窈心里有些复杂,但只有一瞬,很快被她甩开。
猜到他会问,云窈早就想好了说辞。
“没去哪,你不在我觉得无聊,就去蓟州下面的县城玩了玩。”
她在撒谎。
如果是去县城,缘何衣服会被刮成那样?
慕霆渊心里清楚,手指慢条斯理的顺着她的长发:“蓟州下冶的焦县好吃好玩的比较多,改天有空带你去转转。”
听他没有再问的意思,云窈松了口气。
以免底下传出什么风言风语。
天没亮,云窈就将慕霆渊推醒,让他赶紧回他的正堂去。
要知道,她现在可是顶着男客的身份住在将军府的。
一大早将军却从她房里出来,像什么话?
慕霆渊倒也知道轻重,披上外衣走了。
他走后,云窈赶紧去净室检查。
见她的衣服还好端端的搭在置衣架上,并没有被翻动的痕迹,这才真的放心了。
走出映雪阁的慕霆渊,从外衫怀里掏出一根深蓝色的丝线。
正是自云窈那件脏破的衣服上撕下来的。
回了正堂,他翻出在乌山寨上捡到的那根丝线。
将两根放在一起对比,哪怕他并不懂布料,也看了出来,这两根丝线分明一模一样。
难道放信号弹,助他们攻下乌山寨的人是云窈?
不,不可能。
云窈一个弱女子,是怎么知道那么隐秘的上山之路?又是怎么做到,避开他们,避开乌山寨那么多土匪的耳目?
这个猜测刚冒出来,慕霆渊就下意识的觉得不可能。
或许,丝线不能说明什么,毕竟他当时买的本来就是最普通的衣服,应该有很多人都穿着一样的。
虽然觉得不可能,但慕霆渊的心中还是留下了几分疑虑。
——军队回到营地的当天,慕霆渊求封的信也到了皇宫御案上。
承玄帝看完多路送来的信,信上说的俱是慕王如何带领兵马,一路势若破竹,将晋州郊外猖狂多年的匪寇一一剿灭。
明明是件值得高兴的事,他脸上却没什么笑容:“这个慕王,可真是一把好刀啊。”
随侍在一边的张福瑞,听着这语气就猜到圣上心里不舒坦,笑着道:“既是一把刀,那自然是越好用,主人用的才越趁手嘛!”
承玄帝这才露出一点笑。
不过这笑没持续多久,就听底下小太监来报,俪嫔拜见。
张福瑞观察着圣上的脸色,略带忧急道:“这俪嫔娘娘怀着龙子才三个多月,平常为了安胎几乎从不出延禧宫,今日怎么突然过来了。”
对于俪嫔,承玄帝原本的确是挺喜欢的。
但自见过云窈这个更美的之后,便总觉得她差了点什么,再加上她有孕在身,对她也就淡了许多。
“自然是为了她那好哥哥。”承玄帝轻哼。
那个承恩伯,他想着他祖上也曾出过一个大将军,对他抱有很大的期望,费心给他机会,谁能想到他居然这么没用。
就算死了也是白死。
“算了,她怀着身孕辛苦,让她进来吧。”
俪嫔进来后,扑通跪在地上,大声道:“圣上,求圣上救救臣妾的哥哥。”
承玄帝皱起眉:“你这是做什么,张福瑞,将俪嫔扶起来。”
张福瑞连声应着,走上去将俪嫔搀扶起身。
才只是三个月,不怎么显怀,但俪嫔今天却穿了一身略修身的衣裙,小腹便比较明显的突了出来。
俪嫔站在下面抹眼泪:“圣上,求您为臣妾的哥哥做主啊!”
承玄帝看在她怀孕的份上,还是拿出了几分耐心,道:“慕王已经将贼寇尽除,但暂时还没有找到承恩伯,朕会传信给他,嘱托他尽快。”
“不,不能把这件事交给慕王,臣妾先前已收到了哥哥的家书,害哥哥至如今险境的,正是慕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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