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真?对对对!!宁兄说的对!是我急昏了头竟然一时乱了阵脚”
张昌恍然大悟,精神一下恢复了大半。
“不知张公子招惹这方正一所为何事?”宁鸿远疑惑道
刚才张昌被宁鸿远这一点醒,心中难免生出一些信任感。
于是惭愧道:“倒也算不上什么大事,这方正一打了我家的家仆,我又听家父说起其在朝堂上的表现,听闻此人乃是奸佞小人。”
“我心中不服便要试试这方正一的成色,没想到被反将一军愚兄惭愧”
宁鸿远微微一笑:“公子谦虚了,咱们平日里打交道的都是些文人雅士何时能碰上这等粗鄙之人!”
“一时慌乱也是在所难免的。”
张昌听他这么说,便觉得眼前人越看越顺眼。
不但能开导自己,竟然还给自己找了台阶下不错!
宁鸿远继续侃侃而谈道:“若是想让他出丑也不难,我观此人行事粗暴卑劣,能有今日成就应该多靠钻营取巧,文采想必是不多的!”
“不如让他当众作诗一首,管叫他原形毕露!”
“这”
见张昌有些迟疑,宁鸿远紧接着道:“我陪公子一起去!放心,方正一绝对不敢动粗!”
闻言,张昌动情的握住了宁鸿远的手:“多谢宁兄了!待诗会结束后请务必来我府上一聚!”
见张昌如此轻易的就信任了自己,宁鸿远心中暗喜不已,我滴任务完成啦!
随后,两人联袂而至到了方正一面前。
方正一正乐呵呵的看着眼前两个因为一首酸诗吵的火热的公子哥儿。
突然出现了两个手拉手的傻波一挡住了视线,方正一愣住了,然后缓缓抬头。
“这这是你新交的男朋友?”
张昌冷淡道:“不错!我与宁兄一见如故!他十分仰慕大人,特来带他见见方大人。”
方正一:“”
这孙子不是吓傻了吧?我又不是你爹!
宁鸿远双手抱拳道:“见过方大人!”
同时心中冷笑,本世子今日不但用了你的请柬,还要踩你一头!
方正一点点头:“好,好,这门亲事我同意了。”
张昌:“???”
宁鸿远:“???”
李元照不明所以,但是听的有趣,在旁边不停的giegiegie傻乐,引得张昌二人怒目而视。
张昌道:“方大人,我想今日盛景难得,特想请方大人作诗词一首,一来方大人此行无憾,二来也能满足诸多同袍的求学之心啊!”
方正一淡淡道:“小张你这记性不太好呀,本官刚才说的话你这么快就忘了吗?”
这种行为在方正一眼里无异于有人当众逼着你表演节目,情节十分恶劣!方正一十分不爽!
宁鸿远立马帮腔,高声道:“方大人!今日在场的众人可都十分仰慕着您的才华呢!请务必作一首,以免让在场的学子们寒心,作一首吧方大人!!”
经他这么一喊人群的目光开始被吸引过来,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也跟着吼了一嗓子:“作一首!”
随着加入的人越来越多,叫喊的声音开始变得整整齐齐。
“作一首!作一首!作一首!”
恍惚间方正一越听越像来一个,来一个,来一个。
此刻他已经严重怀疑眼前这个沙雕是跟自己同一个星球来的,正在考虑要不要一刀攮死他,突然有人拽了拽自己的袖子。
就见李元照附耳过来,低声道:“老方,来者不善啊!”
“呵呵,若是你不在这,他们现在已经躺下了。”
“老方,你会不会作诗啊?”
“咱俩差不多。”
“嘿嘿,不用顾及我!要不想办法干他俩一顿!?”
方正一无奈的叹了口气,你说的倒轻巧,我能不顾及么
不等方正一开口说话,张彪先不乐意了,一脚踏上了桌子,大吼一声:“都给老子闭嘴!”
瞬间,场面安静了下来,众人惊讶的看向了张彪。
看着张彪气势如虹,张昌又有些怕了这厮衣服下面可全是凶器啊
不过宁鸿远不惧,微笑道:“方大人这位莫非是您的护卫?怎能如此粗俗啊,如此粗人带在身边实在是有损大人文名。”
方正一眯起双眼,看着宁鸿远。
这个半路上跳出来的刺头着实讨厌,不过很勇嘛看调性好像有些背景的样子。
但是听到他侮辱张彪,方正一不开心了。
徐徐道:“本官自来到京城一些魑魅魍魉总是在面前晃悠,须带些粗人用阳气震慑才好,要是带着似你这等细人本官怕是早就遇害了!”
闻言张彪立刻昂首挺胸,大有我是天下最粗男人之豪迈。
李元照则不断地用眼神暗示着方正一。
老方,你看我粗不粗!?
听着周围传出来的暗笑声,宁鸿远的脸顿时憋成了青紫色。
谁他妈是细人!你说谁细!?
不过宁鸿远还算涵养深厚,压抑住心中的不快,道:“呵呵,方大人说笑了,请作诗词吧”
“好!既然大家都盛情相邀,本官也不好驳了大家的颜面,来人啊!笔墨伺候!”
今天不是时候,以后找机会弄死你们两个王八蛋!
见他答应,张昌与宁鸿远相视一笑。
果然是个草包,只会空言恫吓
很快笔墨齐备,方正一拿起笔,脑中回想着诗词,今日不限题目倒是好事,要不该露怯了
方正一迅速锁定好了内容,从容下笔,张昌二人屏住呼吸,看向了桌面
“寒蝉凄切,对长亭晚,骤雨初歇。都门帐饮”
“杨柳岸,晓风残月。此去经年,应是良辰好景虚设”
写到这运笔戛然而止,方正一面色突然僵住!
妈的!最后两句什么来着?当初高考填空题好像自己就没答上,现在竟然又忘了!
现在改也来不及了?怎么办!怎么办!?
方正一整个人尬住,殊不知身边的张昌二人也已经是冷汗涟涟
张昌对着宁鸿远急切耳语道:“宁兄,他竟是有真才实学啊!怎么办!怎么办!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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